右手的指尖從小拇指到食指，依著順序落在桌上，循環往復，金歡喜左手捂著嘴，改用食指敲擊桌面，深呼吸了兩次，放下手，坦然。
ldquo有啊。rdquo
腿上疊著的那隻腿晃悠了一下，縮了回去。
桌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有人驟然感覺失戀，有人悄悄開心。
ldquo下一個。rdquo金歡喜故意咳嗽一聲，打破了死寂。
付子衿又一次轉到了游夢珂，這次笑眯眯地問了上次的問題。
ldquo因為歡喜是我的老師。rdquo游夢珂在數學上沒有天分，學起來一直不開竅，是被金歡喜勉強教到優秀線的，一直將金歡喜視為再生父母。付子衿瞭然，高興地坐下了。
一圈快要結束的時候，金歡喜又被轉到了一次。
ldquo你今天應該去刮彩票。rdquo金歡喜瞥了一眼毫無參與感的付子衿，十二個人里，就她一次都沒被轉到。
轉到她的女生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ldquo你喜歡的人姓什麼？rdquo還挺委婉，知道直接問名字冒昧。
不過，這也是貼臉開大。
金歡喜回想了一下，十班好像只有一個小付老師，猶豫了一會兒，沒挑明，舉手投降：ldquo我唱歌。rdquo
在眾人面前唱了一首《團結就是力量》，全桌人都陷入了呆滯。
金歡喜自信地落座：ldquo怎麼樣？特意為大學軍訓準備的。rdquo
大家勉為其難地鼓了鼓掌，只想回家。
可憐小付老師終於轉到了想轉到的人，遊戲卻結束了。
聚會散場，金歡喜牽著付子衿走到門口，扭頭一看，人還在生悶氣。
ldquo怎麼了？rdquo金歡喜看著這個不配合的大齡小孩。
畢業以後，付子衿情緒外露了許多。
ldquo我好不容易轉到了你。rdquo付子衿嘟囔了一句，越想越悶悶不樂。
ldquo這樣，那給你一個機會吧。rdquo金歡喜大發慈悲地開口，還沒來得及繼續說，問題就追到了臉上。
ldquo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喜歡的人告白？rdquo
付子衿抓著她的手，幾乎貼到面前。
金歡喜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了，她把手搭在付子衿肩上，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生物學上，有一種名為費洛蒙的物質，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信息素，當人與人之間產生性吸引的時候，就會分泌費洛蒙，也是因此，人能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聞到特別的香氣。
金歡喜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能在付子衿身上聞到特別的香氣。
連生物的本能都在催促她靠近她。
ldquo犯規。第三次是大冒險。rdquo
付子衿還沒抗議，金歡喜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
小付老師很生氣，要求她背著她去公交車站等車。
金歡喜聽話地蹲下，背起了她。
ldquo小helliphellip子衿，你是不是瘦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