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組織,在段戎應在職期間,一定給了他不少的利益好處,所以他才會選擇包庇視而不見。」
「你的叔叔梁宏遠,作為這個位置的下一任繼任人,當初也心照不宣地主動和段戎應示好,表示自己自願參與。」
人性被利益驅使著,往往能做出許多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最開始可能只是為了便捷、為了能夠生存、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但是欲望卻像滾雪球一般止不住越滾越大,到最後已然面目全非。
「我已經向法院正式提出訴訟,」梁圳白輕滾喉結,撩起眼皮,薄薄的鏡片下目光銳利如刀,「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
這樁案子表面看起來簡單,實際上牽涉到要提交的資料很多,特別是案件迄今已有二十多年,有很多證據都已經遺失。
為了走流程,這幾個月知霧三天兩頭地打車往市公安、法院和檢察院跑。
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名字叫做安馳星,年紀輕輕在市公安的名氣很響亮,辦案經驗豐富,接手了整件事的全權調查。
知霧和他溝通了幾次,現在涉案相關嫌疑人已經被捕,證據還在不斷落實調查中。
她辦完事踩著高跟鞋出門,低頭準備打車回律所,忽然被人從後一隻手捂住了口鼻。
即使屏息動作已經很快,知霧仍然還是不由自主地吸入了一些迷醉性的氣體。
她昏沉地掙扎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扯下了自己脖子上那根鏈子。
這才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的雙眼被黑布蒙著,手上和腳上均被繩子捆著,絲毫動彈不得。
她聽見那伙綁架她的人啐了一口,低罵道:「這臭娘們還挺機靈,幸虧胖子反應及時,車都開到半路了,發現她還偷偷留了記號。」
「少廢話,東西撿回來沒?」
「喏,就在這裡了,順帶著還檢查了一下她有沒有偷偷留別的記號。」
知霧腦中殘留的迷藥藥勁還沒過,腦子裡恍惚過一陣又一陣。
她聽出那些人的口音是臨京鄉下人,難受地咳嗽了兩聲,眼前一片黑暗,皺眉嘶啞出聲道:「你們是誰?」
「這你不用知道,你得罪了人,我們也是按照吩咐收錢辦事。」
知霧強迫遏制自己冷靜下來,辯解道:「我只是一個辦案子的律師,走固定流程接活。即使沒有我出庭辯護,他們也可以找別人,你們綁架我沒有任何用處。」
對方說:「你要真只是個律師,這事還真輪不著你,但誰讓你是董氏千金。」
知霧背靠著冰涼的牆壁,胸脯心跳得很快,喘著氣順勢追問道:「那又怎麼了?」
「只要把你綁了,你老公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