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圳白縱容地由著她急切地攥著自己的領口,他那張寡淡的臉此刻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也是濕漉的。
他抬起被簇濕的眉眼,動作有些說不出的色氣,看得知霧羞恥地眼淚又忍不住往外冒。
「放在、在房間那邊的柜子里,」她急於解救自己,指了個方向,幾乎是口不擇言,「你自己去拿吧。」
本來以為這樣就能敷衍過去,沒想到梁圳白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直接伸手使力一把將她抱起來,將她心存的僥倖又掐滅了。
「我一個人拿不太方便,一起過去吧。」
他的大手抵在她的臀。部,將她像是孩子一樣托抱著,她的雙腿只能纏繞上他勁實的腰,兩人就這樣密不可分地踏進了房間。
梁圳白挑了下眉,用眼神徵詢她是哪一格。
「我不記得了……」
知霧思緒有些混亂,她放東西的時候過於匆忙,其實記不太清了,只能憑著自己的猜測,隨便指了其中的某一個。
梁圳白走過去,臨要打開前,說道:「寶寶,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裡面沒有的話,那今晚就多來一次。」
知霧微微睜圓了眼睛,心神俱顫。
「很遺憾,」說話間,他右手已經將柜子解鎖打開,視線下移瞥了一眼,「裡面是空的。」
還沒等她流露出什麼情緒,他就已經無情地宣布:「繼續。」
接下來,知霧憑著殘存的那點記憶,又胡亂蒙了幾個,房間裡的柜子太多,她一連猜錯了好幾個。
到最後好不容易看見仰姣送給她的那個袋子時,她捂著臉,連死了心都快有了。
梁圳白粗粗翻了下裡面的東西,仰姣東西給的種類齊全又豐富,也許是怕他們不夠用,光是套都塞了有不下十幾盒。
他隨手拿過一盒,將知霧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上。
她順直柔軟的髮絲在床鋪上散開,陷進鬆軟的被褥,單臂攬著他的脖頸,剔透的棕瞳倒映出他單手拎脫掉上衣,傾壓而下的身影。
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神經末梢卻在不由自主地燃火般興奮。
昏黃的臥室燈光傾淋遊走在梁圳白身上每一寸薄肌上,即使工作再忙,他也保持著良好的鍛鍊習慣,從未懈怠過鍛鍊,身上的每一塊的肌肉都勻稱又緊實。
知霧勾下他的脖頸,主動奉送上自己的唇。她的衣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鬆散開來,裸露出裡面粉色的衣帶,雪白的肌膚呈現出一種羊脂玉的溫潤光澤。
她身上有股難以用言語來描述的溫暖香氣,像是被陽光暴曬過的蓬鬆被褥,又像是壁爐中的松木燃燒時的木質氣息,清甜沉醉,非常好聞。
梁圳白在她脖頸邊輕輕嗅吻著,提筆作畫一般,在這張無瑕的白紙上濃墨重彩地抹上紅色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