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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聶嘉譽的時候,他正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里約見當事人。
知霧一見到他的背影就覺得強烈的熟悉感湧上來,立馬回頭質問仰姣:「你不是說他是你前男友嗎?」
「對啊,」仰姣都不敢再看她了,弱弱反駁,「法律也沒規定說不能和前男友合作啊。」
「而且他非訴做的真的很出色,打官司從沒敗訴過。」
說話間,聶嘉譽已經結束了和當事人的談話,偏眼往她們這頭看了過來。
就如仰姣所說的,他長了一張非常年輕乾淨的臉,如果脫下身上的西裝換上衛衣,幾乎就是隔壁的男大學生。
知霧還在原地躊躇要不要過去的功夫,仰姣已經非常嫻熟地在聶嘉譽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笑得很明媚狗腿:「聶嘉譽。」
她剛要張口,對面的聶嘉譽就冷笑一聲,露出一顆惡劣的小虎牙:「不接。」
仰姣大怒:「我還沒說是什麼案子呢!」
「不管是什麼案子,只要是和你有關的,都不接。」
他懶散地抱著臂,用那張漂亮的臉含笑說出最冷漠無情的話:「你不是有很多有本事的前男友嗎?怎麼還求到我頭上來了?」
這一下戳到仰姣剛分手的痛楚,她目光閃了一下,咬著紅潤的唇小心翼翼道:「我都已經和他們分了。」
「所以才想起來吃我這根回頭草?」聶嘉譽目露嘲諷,後半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仰姣極力想為自己辯解:「我們分手的時候,可是你先說對我厭倦了的,再怎麼說也是你對不起我。」
「是嗎?」他面無表情道,「隨便你怎麼狡辯。」
見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仰姣有點無計可施了,急得眼睛都變得有點紅。
她偷偷看了一眼知霧的方向,確定那邊聽不見,這才低頭壓著聲音哀求道:「聶嘉譽,他把我的存款也都捲走了,如果這個案子接不下來,我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聶嘉譽唇邊幸災樂禍的笑容逐漸消失,盯了她兩秒鐘,才無比陰沉地罵道:「你腦子蠢壞了?」
「虧你還是名執業律師,連這點錢都起訴追不回來?」
仰姣也很委屈:「誰知道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用的是假身份。」
「所以說,」聶嘉譽覺得荒唐至極,幾乎被氣笑了,額上青筋跳了跳,「你連他叫什麼、是誰都不知道,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仰姣,你怎麼能這麼隨便?」
仰姣被說得臉上青白交加,窘迫到有些掛不住面子,她賭氣起身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會解決好的。」
「這個案子你不接算了,我再去問問別人。」
說著就要走。
還沒走出兩步,忽然聽到背後的嗓音有些沉不住氣地開口叫住她:「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