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國外總共也沒幾樣食材能夠供她折騰的。
眼見幫不上忙,她只好輾轉去了客廳打開了投影,蜷縮進沙發里,點開平時最愛看的一檔說法節目。
這個案件講述已經看過好幾遍了,看著看著,知霧的思緒很快開始不集中。
她又想回剛剛找工作的事上。
回國之後知霧之前不敢動的一些存款都能用了,手頭也寬裕了不少,她名下還有好幾套房產,並沒有受到經濟制約,其實去不去工作都沒關係。
只是她當初是為了想要成為一名律師才去讀的法學。
英國大學和國內不太一樣,比起發表一些期刊論文,更注重實踐,日常課程常常是安排去全國各地的律所實習。
知霧實習期也從旁參與過幾個案件,乾的活也很雜,民事、刑事、債務、商法,只要律所接下的都可以參與,什麼五花八門的都有。
很快她就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職業,哪怕是只是做些打下手的dirty work,也十分樂意。
這樣想著,原先還有些迷茫的前路瞬間清晰起來。
知霧意識到,不論現在生活得如何,她未來也還是一定會毅然決然地踏上這條路。
因為心之所向。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梁圳白很快將飯菜做好了,兩個人三個菜一道湯非常豐盛。
知霧洗乾淨手坐到餐桌上,自認沒有幹活出力的人應該識相地將嘴放得甜一點。
「看著就很好吃,賣相非常好。你在家經常下廚嗎?」
「偶爾,」梁圳白回答地無比誠實,「忙起來的時候其實顧不上吃飯,太遲到家也沒什麼胃口。冰箱裡的那些標籤貼著採購日期,就是因為怕忘了放多久。」
他撩起眼皮盯了知霧一眼:「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現在還有老婆要養,我得要有責任心。」
知霧:「……」
「還不能應付了事,得好好伺候著。」
知霧:「……」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到了我這兒總不能受上委屈了。」
他清冷的眸中沾染上笑意,一句比一句調侃得過分。
知霧捂著發紅的耳朵忍無可忍地打斷:「你真的夠了啊!」
她簡直就多餘問這句話。
吃完飯,時間已經不早。
他們倆一塊窩在書房裡看了會兒書,梁圳白先去洗澡。
知霧特地叫住他問了一句:「我今晚睡哪裡?」
梁圳白這房子看著挺大的,實際上幾間客臥都沒有放床,被改作用成了其他用途。
「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