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大家都清楚,董家千金的聯姻對象,怕是從封氏的少爺封騫,一躍變成了梁圳白。
果不其然,之後的宴會主持特地當眾宣告了這件事。
知霧和梁圳白一起上了台,接受台下賓客或是艷羨或是驚訝的恭賀。
公式化的流程結束之後,用餐晚宴正式開場。
晚宴的主桌是特地拿來招待那些老資歷長輩的。
知霧作為晚輩和其他幾個直系的親戚單開了一桌,為了避免位置坐錯,座位圖上詳細註明了姓名和編號,大家按照號碼入座。
她的禮服裙子走路不是那麼方便,遠遠落在了眾人的後面。
還沒看清自己的位置在哪,身側的梁圳白已經上前替她抽開了椅子,點了點靠背,言簡意賅道:「坐這。」
知霧也沒扭捏,整理好裙擺就坐了下來,一轉頭看見梁圳白抽開了她身旁的椅子,施施然跟著落座。
把外套給了她後,他身上只穿著件單薄的白襯衣,敞開的兩粒紐扣微微露出鎖骨弧度,肩背即使懶散鬆弛著,體態依舊看起來極其端正。
他現在占走的位置是封騫的,按照原本的座位安排,他其實應該坐到主桌去。
要是他不動身,主桌那邊就空出了一個座位。
果不其然,沒坐一會兒,就有主桌的人拿著酒過來熱情招呼他:「梁總,你走錯了,怎麼不去那邊,大家都在等著你過去呢!」
知霧看著這邊,不動聲色挪了下自己的凳子,識趣地給梁圳白讓出一個能夠出去的距離。
「不去了,陪老婆。」他臉不紅心不跳,氣定神閒地回答。
這話讓一旁正喝著飲料的知霧聽了個正著,她低頭猛然嗆咳了兩聲,連脖頸都漫上一片紅。
「什、咳咳……什麼?」
後者看了眼知霧,立馬心領神會地露出個恍然的神色,擺手做了個打擾的手勢:「那我和那邊說一聲。」
說完,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了。
見人走遠,知霧氣惱地伸手打了他一下:「梁圳白,你瞎說什麼啊?」
平時和個冰山似的緘默裝深沉,一張嘴就占人便宜。
她這點勁和棉花似的,捶在小臂上不痛不癢,梁圳白淡定地轉過頭看她:「明天就要去領證了,今晚不能提前先預支一聲嗎?」
神色理所當然到仿佛真有這麼一回事。
知霧荒唐地眨了眨眼:「誰說明天去領證了?」
他淡淡勾了下唇線,閒適地傾身靠過來,筋骨微凸的手腕撐在她腰後側凳面:「你媽開的那些條件我都同意了。」
「真不考慮考慮我?」
「我什麼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