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雲和她的表妹林竹是其中最慌張的兩人,她來之前就知道程蘊知的性格變本加厲了,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她連忙點了頭,隨後婉拒了邀請,「既然蘊知身體抱恙,我也不願再次叨擾,隔日定來再尋蘊知。」
明舒雲算是明白了,程蘊知就是個瘋子,就算是程蘊知要嫁給蕭極,聲勢多麼浩大,富貴多麼潑天,她都不想再見程蘊知了,她怕程蘊知二話不說就把她砍了,畢竟瘋子的想法是猜不透的。
月如儀挨了一劍,臉上卻沒有更多的惱怒,她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邃,程今越看到月如儀在看她。
程今越一邊安撫著程蘊知,一邊抬頭與月如儀對視。
月如儀肩膀的血汩汩流淌,而她卻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她無所謂地挑了挑眉,一雙上揚的狐狸眼看著程今越,她笑著,露出齒來。
「你真的很有意思,程今越。」她沒有開口,只是做了口型,說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話。
程今越臉上面無表情,眼皮懶懶地耷拉著,她微微揚起下顎,低垂著回瞥著月如儀,心意難猜。
「後會有期。」月如儀說。
她輕輕一笑,隨後消失在了眼前。
有意思?
程今越也覺得月如儀挺有意思的,而有意思的人都該去死。
如果看到月如儀死在她的刀下,她會覺得更有意思。
席中人都散去,四處一片狼籍,婢女侍衛都顫顫巍巍地低著頭,不敢出聲。
過了好久,程蘊知才平穩下來情緒。
「小越,對不起,我又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程蘊知低著眸。
程今越笑著搖搖頭,抱緊程蘊知,撫摸著她的頭,「姐姐,這不是你的錯,姐姐只是想保護我而已,沒有什麼錯。」
宴會結束了,如今的局面看起來倒是格外溫馨而動人,除了被斷開神識後,站在風中的懷鈺。
如今懷鈺正愣愣地站在遠處,看著程今越和程蘊知又一次擁抱在一起,強烈的感情混雜在他的胸口。
憑什麼程蘊知能殺人,憑什麼他不能?
程蘊知有的他也要有,程蘊知能做的,他也要做!
憑什麼程蘊知能得到程今越一次又一次的寬容,憑什麼程今越又一次斷開了和他的神識連接?
憑什麼,憑什麼!
憤怒、嫉妒、恨,充斥在他整個大腦,他渾身顫抖著,魔氣壓抑不住地亂竄著。
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他笑了出來。
他將劍握在手中,他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了。
程今越的傷還沒養好,剛走到回寢宮的半路上,她便渾身一顫。
強烈的魔氣在宴會結束的那個方位。
敏銳的感知力告訴她,懷鈺殺了很多人。
她心中微微一顫,倒不是因為這些人的死,而是因為懷鈺的情感越來越跟她綁定了。
懷鈺最開始不懂得愛,不懂得恨,不懂得嫉妒,作為一個魔,他厭惡程今越,他壓抑著自己對程今越的情感,但是現在,懷鈺已經壓抑不住了。
但程今越的心中也沒有過多的喜悅,因為她知道,越到這種時刻,越要沉住氣。
對面是一隻魔,隨便動動手就能掐死她,她時刻要保持理智。
外面是已是黃昏,快要下雨,空氣有些潮濕而黏膩。
程今越回到寢宮,剛坐到銅鏡前,一道猛烈的力氣將她壓到地上,劇烈地疼痛隨之而來。
懷鈺的膝蓋抵住她的雙腿,右手如鐵鉗般死死扣住程今越纖細的雙腕,將其高舉過頭。
他一雙黑色的眼眸逐漸變成紅色,死死地盯著程今越,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怒意。
兩人靜默著,彼此都沒有說話,隔了好久,懷鈺突然笑起來。
「程今越,你真是在找死。」
魔氣從懷鈺身上蔓延開來,由於程今越的努力,這魔氣變得越發濃郁而強大,變成粗糙的繩子一樣,將程今越綁了起來,讓程今越的五臟六腑都傳來隱隱的疼痛。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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