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懷抱過於溫暖,這樣的感受太過稀有,一旦沾染上便不願離開,孤獨的魔種太過貪戀。
即便他知道程今越說的話,可能沒有一句是真話。
所有的笑容與溫暖都讓他漸漸放棄了思考,好像聽從程今越的話也不是一件壞事。
她很聰明,比自己聰明……
「我……儘量。」
得到了答案的程今越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她將血紅色的耳墜放到懷鈺的手上,「懷鈺能幫我戴耳墜嗎?」
她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懷鈺。
懷鈺接過那對耳墜,又對上程今越雪白的耳垂,這讓他想到一些其他的東西,本就滾燙的身體體溫更加高。
原本程今越戴的耳墜,左耳上的是由懷鈺的血做成的,右耳上的卻是普通的紅色珠子。
懷鈺想到了什麼,他將自己的手指割破,取了一滴鮮紅的血,與那一滴血珠湊成了一對。
他術法一施,耳墜上的勾環也鑄成,他輕輕站起身,站在程今越的身邊。
別說給人戴耳墜,就算是這樣站在女子身邊,他都是第一次。
不過他學東西很快,只要見過便能學會。
他彎下腰,用指尖觸碰著程今越軟白的耳垂,將用他血做的耳墜緩緩掛在耳垂之上。
他做完後,迅速別開眼睛,將手立馬收回。
「如果你把它再摔碎了,我會殺了你。」
程今越卻立馬抓住他撤回的手,握住他的掌心,把它貼到了程今越剛戴好的耳墜上,貼到程今越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水光的眼睛盯著懷鈺。
「我會好好保管懷鈺送我的禮物的,我答應你。」
懷鈺的手指很長,比普通人的長出許多,骨節分明,手背的肌膚白皙,隱隱可見淡青色的脈絡。
覆蓋在程今越臉上時,一隻手就能將她的臉完全覆蓋著。
還沒等懷鈺瞪大的眼睛收回,程今越突然吻了吻他的手心,深深地,狠狠地,用力地。
柔軟與濕軟的觸感便從懷鈺的手掌之中閃電般蔓延到他的全身。
他想要將手收回,卻被程今越緊緊抓住。
「懷鈺,為什麼要躲呢?」
「如果一個人愛另外一個人的話,就是要吻他的。」
「懷鈺,你不喜歡嗎?」
懷鈺想要搖頭,可是他答應了程今越不能撒謊。
所以他沒有回答,他心跳得很快。
「我……我……」
他結結巴巴地,他的體溫已經高得像一個滾燙的火爐,熱氣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他臉本就白,紅暈從他的耳根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
他急需冷靜,如果他再待著這裡,他就感覺自己馬上會被融化。
隨後程今越便感受到手中滾燙的火爐一瞬間消失在身前,就如上次一樣。
程今越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就又跑了?
懷鈺什麼時候能開竅呢?
程今越已經忍不住想將懷鈺的靈根染上她的氣息了。
她輕輕地癟嘴。
她感受著懷中的溫暖,臉上又不住地浮起笑容。
她回憶著之前的一幕幕,輕輕地反思著。
阿年死的時候,程今越的憤怒與眼淚都是真實的,不過不僅僅是因為阿年死了。
更多的是因為,懷鈺沒有聽她的話,沒有提前過問她,這或許才是讓她最憤怒的地方。
雖然阿年死了也有些可惜,畢竟是一個很好的靈根,但是死了也就死了,也沒什麼好心疼的,還有更好的。
但是懷鈺不一樣,懷鈺的價值更大。
而且,阿年的死是值得的,他的死換來了懷鈺更加的信任,這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程今越討厭不聽話的狗。
她要讓懷鈺明白一個道理,做事之前,應該先過問她。
讓他明白,服從命令,是他應該做的。
想到懷鈺的反應,程今越渾身興奮得就要忍不住大笑。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樣單純的人了,蠢得要命。
就連她這樣的說辭,居然也會相信。
她已經開始想像懷鈺知道真相後的樣子了,會怎麼樣呢?
會哭嗎?會大叫嗎?會嚷嚷著要殺掉她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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