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盞,拖著長長的影子往寢宮而去,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屋內。
張太醫給蘇清婉施了針,她此時已經睡了過去,顧舟走過去,指尖停留在她的臉頰上,隨後緩慢滑過她的眉,鼻,唇,每一處都像是老天精心的傑作,肌膚白皙到沒有一絲瑕疵。
顧舟醉意朦朧的眼底下是無盡的愛意,貪婪的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裡,卻是不能,或許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再和平相處。
那這些日子就讓他再貪戀一會,顧舟這般想著,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弧度來。
宮婢伺候他洗漱後,他昏昏沉沉躺到了她身旁,放縱的將她擁在了懷裡,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藥花香,心底竟然無比滿足。
由於這些日子實在太過勞累與擔憂,此時心底又有了決定,很快便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間,顧舟只覺得有一塊冰縮在自己懷中,身體都隨著這冰塊涼了起來,而一個時辰以後,那冰塊又變成了一團火,那團火在他懷中拱來拱去。
模糊中,有一雙手將他的寢衣解開,滾燙的手一點點撫摸過他的胸口,那滾燙的觸感仿佛在他身上燃燒起了一層火焰,使昏睡中的顧舟眯起了一隻眼。
眼前的一幕不知是真是假,一具雪白的身體匍匐在他身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清婉。
那一瞬間,只覺得恍若如夢,他今晚喝了許多酒,此時腦袋昏昏沉沉,嗡地一響後,他拍了拍額角,覺得這是因為昨夜那一出,出現了這樣的幻覺。
這些年來,他每次飲酒後,都會出現短暫的幻覺,而這幻覺也並為因為蘇清婉的出現而好過。
就在他呆愣之際,身上的人忽然將他的墊褲褪去,而她整個人爬了上來,那觸感使得顧舟忍不住輕呼一聲,再不需要她任何挑逗,身體已然有了反映。
而女子那香軟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唇齒內,主動勾著他的舌尖,與他糾纏在一起,如金津玉液一般,雙方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甜液。
這樣的滋味實在太過銷魂,銷魂到顧舟從未敢這般想過,只覺得這就是一場夢,他心底那貪婪生出來的幻境。
顧舟將懷裡的女人摟得更緊了,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身,微微粗糙的指腹遊走在她的身體之上,而女子似乎想要的更多,卻又不知該如何辦。
她的舌退了出來,憑著本能在討好著面前之人,那溫軟的舌一路划過他的肌膚,從他的鎖骨,到他的胸口,舌尖描繪過每一處。
顧舟緊緊抓住了一旁的被褥,忍不住低低呼出聲來,那微啞的低呼聲,帶著一絲壓抑的性感,極為曖昧。
而她一路朝下,最後她似乎摸住了一物,顧舟重重吸了口氣,再也承受不住,那人卻又扭進了懷中,難受的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顧舟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耳畔忽然傳來女子的低吟聲,在他耳畔輕輕說了什麼,似乎是幫她。
出於本能,顧舟將那女子的身體緊緊抱在了懷裡,往懷裡用力一帶,他聽到女子那得到了滿足的聲音在他耳畔一下又一下的淺吟起來。
女子身體有節奏的律動著,就像那平靜地湖面被人投下了一顆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波紋蕩漾開來,而那樣又似乎不夠,更多的波紋蕩漾著,使人沉醉與投入的那一點。
兩人眼底全染上了情慾,緊緊擁著對方,越來越重的喘息聲,越來越快的波紋蕩漾開來,仿佛水深火熱中,越來越熱。
不知道糾纏了多久,顧舟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只覺得這一切美得如夢一般。
得到滿足之後,顧舟將人抱在了懷中,無比滿足的睡了過去。
次日,顧舟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懷裡的女子,驚愕的同時,昨夜的一幕幕進入腦中,原來那一切並不是他的夢境。
此刻清醒過來的顧舟,心底閃過一絲惱意,若是她知道,肯定會恨透他,比起讓她恨他,他寧願不要得到她的身體。
他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他貪婪的心思。
而因為這一巴掌,懷裡的女人醒了過來。
蘇清婉醒來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感覺到了身後有一個赤裸的男人,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顧舟,因為她太了解顧舟那人,他不會輕易讓人靠近自己,除了他。
蘇清婉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以為顧舟真的願意放她自由,可原來不是的。
她身上的毒或許就是顧舟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圈禁她,讓她乖乖待在這皇宮內,承受著他的折辱,永遠也無法逃離出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