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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書畫,歌舞,音律你可懂?」蘇清婉繼續問。

「奴自是會的。」顧舟忍不住去看她,從面具底下與她對視上。

蘇清婉心想,這人淪落成男姬之前,家室應當不差,「那你先彈一首來聽聽?」

有宮婢拿了早就備好的琴,顧舟走了過去,坐下來試了試音律,便談了起來。

那琴音里透漏出來一絲憂傷之感,蘇清婉雖然不是特別懂琴,可還是聽了出來,這人彈得極好。

而蘇清婉從未見顧舟彈過,顧舟那人野心大,只會看兵書等,此時她已經完全打消了顧慮。

而面前之人很神秘,連彈個琴都有如此的情感,又加上他那臉上的面具,確實勾起了心底的一絲好奇,蘇清婉思慮片刻後道:「你先留下吧!」

「謝太后娘娘。」說著顧舟起身,隨後又整個身體匍匐了下去。

蘇清婉道:「知道哀家讓你留下來做甚嗎?」

顧舟頓了頓,眼底微微閃過一絲痛楚,「奴知道,侍奉太后娘娘。」

蘇清婉聽出來了他話里的隱忍,她不知道他在隱忍什麼,或許是對於淪落的不甘,她道:「知道就好。」

接著又道:「其餘人小下去吧!你留下來伺候哀家。」

顧舟應是,心底卻升起一絲嫉妒來,她忽然這樣是為何,為何心底會這般難受,雖然她看上的是偽裝成男姬的自己。

第68章

蘇清婉見他站在那兒,很躊躇的樣子,存心要逗逗他,便道:「怎麼,不知道怎麼伺候人嗎?還是他們沒有教過你?」

顧舟站在那兒,這一刻覺得她變了,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她,也不相信她能隨隨便便就和一個男子做那事,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

顧舟忽然後悔來到這兒,因為他很嫉妒,嫉妒的眼底發酸,她寧願與一個陌生人如此,也不願與他有任何接觸,而自己不想看到她如此荒唐的一面。

她若是荒唐了一次,就會荒唐這第二次,接著是無數次,顧舟忽而想到那些看過的古史,那些垂簾聽政的太后**後宮的事,也不是沒有,難道他的清婉也要學之嗎?

他知道她不受一些道德所約束,也不是干不出來,顧舟左思右想,決定製止她這樣的行為,於是道:「奴進宮之前曾聽說過你的事情,本來很敬佩您的為人,所以才會進宮,可實在沒有想過太后娘娘會如此,奴實在沒有準備好。」

蘇清婉沒有想到這位男姬還是個小傲嬌,

入了這皇宮,還在守著自己的貞潔,不沉淪在權勢當中,確實又讓她高看了幾分,便又道:「哦,你先前因何而敬佩哀家?」

底下的人微微出神,思慮片刻後才道:「奴聽說過太后娘娘入過教坊司,把女誡司和教坊司的人全部改為了良籍,使他們不用失去尊嚴而苟活,又讓女子可以讀書科考,證明太后娘娘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而陛下如今還小,背後肯定有太后娘娘的推助,所以讓奴甚為尊敬,所以奴才想著要來看一看太后娘娘是怎樣的一個人?」

蘇清婉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尊敬之意,到最後的失望之意。

她忽而笑了起來。

顧舟問:「太后娘娘笑甚?」

蘇清婉輕嘆一聲,「罷了,哀家不逗你了,你就坐那,給哀家彈首曲子吧!記住,要歡快些的,哀家不想聽那憂傷的。」

顧舟道:「是。」

於是顧舟又重新坐了下來,手指搭在了琴弦上,一首輕柔的曲調響徹在屋內。

顧舟此時才發覺,剛才她是故意試探他的為人,若是今日換另一人想要攀附權勢,或許就入不了蘇清婉的眼。

也是,她這樣的人,本性畢竟不會變,顧舟稍稍安下心來,便用心的彈起琴來。

幾月未見陽光,比曾經還要白淨的雙手遊刃有餘的滑過琴弦,帶來一陣又一陣美妙的音律。

蘇清婉離開皇宮的那幾年,除了政務,顧舟不是畫畫便是彈琴,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無止境的彈著,有時彈到廢寢忘食,有時彈到手指流血才會停止,這樣好似能緩解他的焦慮。

一首彈罷,顧舟發現蘇清婉居然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她長久以來的睡眠不好,又因方才輕柔的曲子而睡了過去。

顧舟坐在那兒看著她,她頭歪著,嬌小的臉蛋顯得發上的頭飾很重一般,她睡著的模樣沒有一點防備心,嬌美中帶點憨態,使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顧舟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在榻邊蹲了下去,聽到她微微的打憨聲,顯然是累極了的原因。

顧舟將她發上的頭飾取了下來,使她身上少一些束縛,讓她能睡得更加安穩自在。

就在他要退出去時,她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顧舟微微詫異,以為她被自己的動作弄醒,而後才發現她雙目緊閉,無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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