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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著心口,掌心握緊了茶杯,只聽見砰地一聲後,茶杯被捏碎,碎片深深地扎入了掌心,鮮血淋漓。

江鋒在一旁不忍直視,默然將窗戶關上,「主子,已是晌午,要不要用些膳食?」

顧舟此時哪裡還有用膳食的心情,他此時頭痛欲裂,像是被人用錘子重重的錘著腦袋。

他閉上了眼睛,忽然就想到她從女誡司出來時,來皇宮為他過生辰,那時她看到自己與別的女子在一起時,心情是不是就如此時一般。

她將玉簪拿出來,是想讓他念及舊情的,可自己是怎麼對她的,任由人刁難於她,最後差點將她殺死於冷宮的那棵枯樹下。

所以是他活該如此,他只能怨自己,有再多不甘,此時也只能忍住。

片刻後,隔壁忽然傳來了聲音,「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醫館?不是還要參加下半年秋闈,若高中,很快便要參加明年二月的春闈。」

陳憶楠低低一笑,「再忙也要來看看你,聽說前幾日有人來醫館鬧事,實在擔憂你因此而煩心,便想著今日午膳後帶你散散心。」

蘇清婉這幾日確實過得心驚膽顫,一是因為顧舟的出現,讓她心神不寧,二是因為林娘子,她輕嘆一聲,「林娘子死狀悽慘,我只是替林娘子不值當,長期遭受她夫君的毒打,她還一心想著要替他夫君生兒育女,儘管承受著病疼折磨,可見這世間男子多為負心漢,為一己之私拋棄為他付出的人,實在讓人膽寒。」

這邊的顧舟緊緊攥著拳,傷口裂開得更深,他卻渾然不覺,他就是她口中的那個負心漢,可那時他被嫉妒沖昏了頭,以為她為了別人傷害了自己,那時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覺得人人都要害他。

陳憶楠輕聲道:「阿熙可不要把我相提並論。」

「自然不會。」蘇清婉想到他們相識還是因為一名。

那孤兒有次在馬路上差點被馬車撞到,陳憶楠不顧自身危險將人從死神手裡搶了回來,那次蘇清婉把孤兒身上的傷治好,又帶回了醫館,兩人就這麼相熟起來。

「阿熙如此篤定?」

「江南這一帶,誰不知陳憶楠門第清高,品行端正,為人誠實守信,是為難得的青年才俊。」蘇清婉半是調侃半是認真道。

陳憶楠卻是笑了,「不過是些虛名罷了,阿熙應當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你心中的感受。」

這次蘇清婉卻沉默了,她心中一直有太多顧慮,這幾年,陳憶楠幫了她許多,她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可顧舟帶給她的傷害太深,她無法再輕鬆的邁入一段婚姻當中。

陳憶楠見她沉思,心下輕嘆,「阿熙,過幾日我母親生辰,我與她說了我們之間的事,她想在那日見見你,我想著,在明年春闈前,把你我的事情訂下來,你看如何?」

蘇清婉有些躊躇,隨後才道:「容我考慮幾日。」

話音一落,這邊的顧舟只覺得心口上壓了一塊厚重石頭,怎麼也喘不上來氣,心底狂躁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一個時辰後,這頓午膳終於用完,顧舟此時站在雅間的門口,他在等,等她出來。

蘇清婉與陳憶楠出來時,蘇清婉看到那個熟悉地身影,這些天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忽然焦慌起來。

她下意識想要退回房間去,可又實在太過突兀,便暗暗定下了心神,蘇清婉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里,如今的她是蘇熙,江南街市上的醫館掌柜,縱然他身為一國之君,可也不能這樣明搶。

陳憶楠感覺到了蘇清婉的緊張,他下意識朝外看去,發現一位極為玉樹臨風的郎君靠在那雕花欄杆上,似乎是在等人。

陳憶楠從未在這江南見過如此俊美的郎君,他自認樣貌不錯,可確實抵不過面前這位,他一身玄色錦袍,上繡著金絲線雲紋,花式與款式都極為簡單,偏偏給人一種矜貴感。

尤其是那雙有些銳利的雙眸,帶著一絲壓迫與狠厲,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加上他五官立體如雕塑,就算眉宇間有種病態的頹廢,可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反而使人會多流連幾眼。

這個人來頭定然不小,一看就不好惹,而看著蘇清婉的神態,陳憶楠下意識問道:「阿熙認識的人嗎?」

蘇清婉從未在陳憶楠面前提起過自己的過去,他知道那是她的禁區。

蘇清婉淡然看了眼顧舟,一眼過去,發現他清瘦了不少,所以五官更加深邃起來,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平心而論,若是不相熟之人,倒是會讚嘆一句好姿色,可蘇清婉心底只有厭惡與排斥,還有提心弔膽,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來。

蘇清婉壓下心底的慌亂,鎮定道:「不認識。」

顧舟看著女子平靜的面容,若非還是那張臉,他此時倒真要懷疑是不是她,可面前之人分明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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