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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有人看到那屍體上的傷痕,忍不住唏噓起來,「這林娘子不像是被醫死的,怎麼反倒像是被打死的?」

蘇清婉細細找尋著她身上的致命傷,摸到她腹部時,掌心觸及到一個硬物,蘇清婉心底一驚,若猜測的不錯,這硬物似乎是一盞硯台。

之前給林娘子檢查身體之時,便看到她身體上的淤青,一看就是重物砸的,心裡就有了些猜測,那時她便有心勸說一二,可林娘子卻說,是她的錯,她嫁到郭家,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沒有將她休棄已是施惠。

蘇清婉也知道林娘子的一些家裡情況,她娘家就一個老

母親,沒有兄弟姊妹,所以郭彪才會仗著她娘家沒人,毫無顧忌的打她殘害她。

可蘇清婉此時摸著她那腹中的硬物,只覺得脊背都涼了,剛給林娘子做了手術,這一月都不應再同房,沒想這畜牲居然強迫於她,且還塞了硬物進去。

蘇清婉不敢去想那個畫面,要怎樣殘忍才會做到這一步,這可是他的結髮妻,這一刻蘇清婉悲哀的發現,女子在他們男子心裡來說,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器具,若是不能生,碰到狠心的,便會這般慘死。

這個世道的女子活得太過卑微與憋屈。

蘇清婉心底升起一絲憤怒,她站起身,朝著郭彪惡狠狠看了過去,「郭彪,你為何不去報官,為何拿著屍體來我這醫館門前訛詐,你是不是以為我檢查不出來,以為我會息事寧人,拿一筆錢消災,然後你就可以拿著這筆錢另娶?」

郭彪怒急,「你胡說什麼?就是你給她做那勞什子手術,她才會忽然死去。」

蘇清婉懶得和他廢話,朝身邊的另一個家丁說道:「去報官,讓仵作驗身,這林娘子到底是如何死的?」

郭彪急了,「你與那縣令之子勾搭在一起,那仵作驗身又怎樣,還不是會偏向你。」

蘇清婉朝著眾人望了過去,「大傢伙可以看林娘子身上的這些淤青,看她頭部就是遭受到了重擊,才會腫這麼大,這可是下了死手的,再看林娘子的脖頸,上頭還有指痕,是不是郭彪,等官差來了,一驗便知,這些都不至於要命,真正要林娘子命的,是郭彪將一方硯台給硬生生塞到了林娘子的腹部,這才導致她大出血,是以,等仵作將那方硯台取出來,是不是郭彪的,自然一目了然,這些大家都看得到,做不得假。」

此時人群里再一次沸騰起來,到此時,眾人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這話頭一下便轉移了風向,開始罵郭彪。

很快官差便來了,仵作當眾驗身,果然從林娘子的腹部取出來了一塊硯台,血淋淋的硯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那一刻,許多嘔吐之聲怒罵之聲不絕於耳。

而那方硯台的來路,官府自然也查了個一清二楚,是郭彪的無疑,郭彪此時再無二話可狡辯。

蘇清婉看著死狀悽慘的林娘子,心底忍不住嘆了聲氣。

而人群里的秋霜看到蘇清婉的那一刻,眼神不自覺亮了,尤其是在看到她處事不驚的模樣時,眼底閃過一絲欣賞,又覺得欣慰,覺得自己當初做得很對。

女子一身鵝黃色羅裙,肌膚白皙,臉蛋嬌美,雙瞳剪水充滿了自信從容,那樣的引人注目,又那樣明媚照人,總帶給人希冀。

然而蘇清婉看到秋霜時,卻是微微怔愣在那,兩人無聲地對望著,而蘇清婉忽然看到了不遠處那一輛奢華的馬車,心底猜到了一二。

沒想到顧舟來了江南,她心底莫名緊張慌亂起來,她朝著秋霜頷首點頭,而後便朝著醫館內走去。

她走路的背影有些急切,像是後頭有吃人的野獸一般,秋霜能夠理解,但就在此時,顧舟忽而打開了車窗,正欲說話時,卻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裊娜娉婷,瑩瑩如鈺,與記憶中的某個身影重疊在了一起,與她實在是太像了,像到讓他覺得這就是她,這或許不是他的幻覺。

顧舟閉了閉眼,掌心緊張地冒出了汗水,須臾他睜開了眼,遠處那個鵝黃色的身影卻不見了,心底重重嘆息了一聲,他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也越來越真實了。

顧舟朝著秋霜問道:「方才你可有看到一個鵝黃色的身影?」

秋霜知道他換上了嚴重的幻覺症,這幾年來,他情緒極為不穩定,有時不言不語,有時狂躁不安,很是躁鬱,甚至會出現幻覺。

就是因為如此,在太醫的建議之下,讓他南下散散心,看能不能緩解他的症狀。

但方才確實不是他的幻覺,秋霜面無表情,心底卻很是緊張,「屬下方才並未見到有身穿鵝黃色羅裙的女子。」

話說出來,秋霜才發現自己說了羅裙,可他問的只是顏色,她緊張地咽了咽喉嚨,看向了顧舟。

但他似乎並未注意到這點,可能也是覺得死去的人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因為他總是反反覆覆生出幻覺。

顧舟心底失落,一絲愧疚自心底攀岩而上,那人已經被他害死了,因為他的偏執,如今又怎會出現在這兒?

他從一個白玉瓶內倒出來一粒藥,乾巴巴吞咽入喉,深呼吸一口氣後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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