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抬手輕輕的撫摸傷疤:「還有別處有傷嗎?」
「逃離山匪的時候,頭上也傷著了,一個大大的血包,早就已經消了。」
傷痛已經好了,戚許也不介意和清知說,不說他就會瞎猜,還不如自己主動說。
「血包?」沈書元心疼的嘆了口氣,心裡更加唾棄昨晚的自己。
「前面胸口和腹部也有點疤,跟著孟將軍的時候留下的,傷口不大,也沒傷到要害,都不打緊的。」戚許說的天真。
「轉過來。」
前面的傷口沈書元沒有看見過,此刻只能用手緩慢的摸著,摸到了就低頭親一親,沒摸到就繼續摸。
戚許終於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了,他努力的想要縮起身子,卻因為雙手只能放在身側,而受到限制。
但這麼下去,清知很快就能發現他的不對勁。
到時候只怕又要賢賢易色了……
第80章 方寸之間何可以易色
「清,清知,你剛才不是困了嗎?要不睡吧?」戚許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的說道。
沈書元還是專注於找傷疤,聽到他的話,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抬起頭,再次湊近了戚許的唇,依著剛才學會的,貼了上去,而手上的動作也沒停,繼續找著傷疤。
戚許只覺得自己快瘋了,雙手握拳緊緊的貼在床鋪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握拳,不握拳壓根控制不住啊。
等到喘不過氣,沈書元就會退開,等到喘好了,就繼續貼上去。
戚許說不清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壞了。
「清,清知……」終於在沈書元又一次貼上來的時候,他準備求饒了。
「賢賢易色,還是睡吧……」
沈書元點點頭,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夜色深沉,床幔已放,這方寸之間,什麼能易的過色?」
戚許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這話為什麼和原來聽到的不一樣,而且,而且這意思?
「別!」他還在思考,可是沈書元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
「雖然我這府衙晚上值崗的人不多,卻不代表沒有!」沈書元有些無奈地說道。
憋的戚許差點把手心摳爛了……
「不過……」沈書元湊到戚許耳邊:「這種事情我不曾做過,對自己也不曾做過,我得先學學……」
學學?
戚許覺得自己眼睛都紅了,不會清知學會了,自己也廢了吧?
「那,我能動嗎?」戚許的聲音委屈巴巴,已經有著一絲哭腔了,憋的是真難受。
「不能,握拳,控制好自己,軍營里的士兵,第一需要學會的,不就是服從命令嗎?」沈書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