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医生?
二姐:对,好像是爷爷某个老朋友的外孙,咱爸妈去年还跟他爸妈吃过饭。
白鹭洲无情地给出评价:受包办婚姻思想影响的不必要的联姻,除了达成根本没有意义的亲上加亲,完全是会浪费时间的无效社交。
闻言,二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鹭洲淡淡道:你不用帮忙,我自有办法婉拒掉。
二姐:我知道,我就是提前和你知会一声。
白鹭洲:嗯。
车子拐了个弯,开始掉头调整,准备停在空置的白线内。
就在二姐盯着后视镜调整车身时,白鹭洲忽然又开了口。
似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那人是在哪个三甲医院?
又问:
他就职的医院还收研究生毕业的规培生么?
第004章
白家老宅,坐落在错综胡同的最深处。
夜幕垂落,陈旧的松木门楣上挂着一块阴沉沉的匾牌,刻了斑驳的白柳斋三字。
门头下方两侧挂着燃明火的大红纸灯笼,款式很旧,但灯笼纸干净崭新,时不时在静谧夜晚中发出细小的烛芯吡嚗声。
石阶旁两座戏球石狮被红灯笼照出淡红铜色,石狮身上还有被洗刷后未干的团团湿痕。
二姐转着车钥匙,走到石阶上,吹着口哨,敲了敲铜门环。
白鹭洲在后面,拎着刚刚从胡同口老点心店买来的枣泥糕。
糕饼被牛皮纸方方正正地包着,一串棉线从头吊到尾,不像一叠点心,倒像一副老中药。
听到门内有脚步声过来后,二姐停止了口哨,站得也板正了一些,车钥匙老实地攥进手里,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地面。
沉重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白鹊起,你这小妮子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等我死了,你才知道给我来守守丧!
随着木杖敲头的一声咚!,闷沉的老妇人声音暴躁地响起。
二姐的大名就叫白鹊起。
老妇人又看见了白二姐身后的白鹭洲。
眨眼之后,语气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