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忍再次皺眉：「我很老嗎？」
「您當然不老，您年輕著呢！」
鳳依然覺得這位聶教授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想到自己未來幾年還要仰仗他的鼻息來生存，於是作低伏小道：「教授，您對我上交的作業還滿意嗎？」
「為了翻譯這些資料，我可是連棺材本都搭了進去。」
「您再繼續刁難我，不肯收我做學生，我可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聶予忍嗤笑一聲：「你倒是上吊一個給我看看。」
鳳依然笑著討好：「我這不是還沒活夠呢。」
「哼！沒活夠你說什麼廢話。」
聶予忍將鳳依然辛辛苦苦翻譯的資料放回桌上。
端起茶杯，動作優雅地喝了口茶。
不緊不慢地說：「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兒上，我這次就破例收了你。」
「先別高興得那麼早，醜話我可說在前面，我這個人脾氣很差，對學生要求嚴格。」
「如果你哪裡做得不對，可別怪我罵人時不留情面。」
「將我惹急了，我會將你趕出考古系。」
鳳依然笑著點頭：「教授，看我不順眼的話您儘管罵，我皮糙肉厚著呢，受得住。」
難得的，聶予忍嘴邊竟溢出笑容。
心中暗想，算這小丫頭知情識趣。
鳳依然見教授笑了，長長噓了一口氣：「那三萬五我果然沒白花。」
聶予忍劍眉輕挑，不解地問：「三萬五？」
鳳依然小聲抱怨：「為了更詳細地了解黑闕歷史，我去南城最大的圖書館查閱相關資料。」
「結果查資料時發生了意外，弄髒了館內的珍藏品，被逼著賠償了三萬五千塊。」
聶予忍問：「什麼樣的珍藏品貴得這麼離譜？」
鳳依然也沒多想，順手將那本已經被風乾了的黑闕秘史從書包中取了出來。
聶予忍好奇地從她手中接過書本，隨意翻看了幾頁。
越往下看，他興致越高，無視從書中散發出來的怪異味道。
鳳依然見他看得，勸道：「教授，這書髒，您看時最好戴副手套。」
聶予忍沒搭理她，一頁一頁仔細看著。
翻閱了三分之一，他抬頭看向鳳依然：「這本書花了你多少錢？」
鳳依然筆劃了一個手勢：「三萬五！」
聶予忍將書本合好，遞迴到她面前，鄭重宣布：「你賺到了！」
鳳依然張大了嘴巴，「啊」了一聲。
聶予忍說：「別看這本書又破又舊，卻有著上千年的歷史。」
「這紙張、這墨跡、這字體，現代人想要照樣仿製都是難題。」
「如果將這本書拿到正規場合拍賣，最少價值六位數字，你只用三萬五千塊便將它拿下，不是賺到還是什麼？」
第659章 不會痛
經聶予忍一番分析，鳳依然覺得眼前這本破書變得高大上起來。
「可惜啊。」
鳳依然腦海中想著如何將這本書打個板供起來時，聶予忍接了一句：「這麼有收藏價值的一本書，卻被一杯咖啡毀得面目全非，想想還真是暴殄天物。」
鳳依然問：「那現在這本書價值多少？」
聶予忍戲謔地看她一眼：「三塊五都沒人要。」
鳳依然黑著臉將黑闕秘史放回包包，低聲抱怨：「教授，我破產您至少也要負一半責任，用這種方式奚落自己的學生，您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