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季卿將我從尤爍兒手中帶走,面沉如水,語氣冷淡,「說完了嗎?我們走。」
尤爍兒乖巧地福了福身子,「皇姐慢走。」
29
「羨羨,京中近來風平浪靜,除嘉妱壽辰外別無他事。但你也知道,嘉妱本事就是大事。唯有遇水搭橋逢山開路了。
嶺南之事重要,但切不可心急,一切以安全為重。
另,夫君此次剿滅餘孽所得賞賜頗豐,這幾個月無須再送金銀來,若嶺南錢財不夠,奉國府亦可支取。
期望明年秋天能等到你們回來。
——小春」
我把信給頌清檢查了一遍,害怕不妥當,又給夫君檢查了一遍,在他倆都確定這封信寫得沒有什麼問題,即便被人劫了去,也不會引起什麼風波後,才給信使送出去。
只因奉國府基礎還是太薄弱了,沒有自己的信息網絡。
夫君說過,要做好奉國府沒有任何秘密的準備。
也就是說,我們和各方往來的一切書信,都有很大可能暴露。
送方勝䴉去奏請學宮一事,要不是有炎炎的斬閻羅,絕不可能成功。
可惜斬閻羅始終是軍隊,不是密探,情報上面不出不了力。
「在煩惱什麼?看著秦羨的信出神這麼久,連你家夫君都不看了。」
「就是信的事。一想到我們在旁人眼前跟透明的一樣,我不舒服。」
宮季卿說:「尤滿擅長此道,嘉妱也頗得真傳。宣韋和我卻不會。」
也就是他也沒辦法嗎……
「那你們以前怎麼傳信?被尤滿那種人盯著,多可怕啊。」
他道:「難受的不是我們,是尤滿。」
「啊?為什麼?」
宮季卿右手拿走我手裡的信,左手撐在書桌上,將我卡在書桌與他中間,低頭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在我們之間帶起一股白霧,我這才想到,他應該是剛剛出門了,仔細看還能發現外裳上沾的有殘雪。
「親我一口就告訴你。」
我湊過去親了一口。
他皺起眉,將信扔到一邊,空出的手按著我的後腦勺,不悅地說:「現在對我都這麼敷衍了?」
「老夫老妻的……」
他「哦」了一聲,「怪不得,是嫌我老了。」
「哪有!」
接著,我「認認真真」地親了他一口。
嗯……其實是很多口……
直到我都喘不上氣了,駙馬爺勉強滿意,覺得自己沒有被嫌棄「人老珠黃」,才肯繼續說下去。
「陰謀是陰溝里的老鼠和吃腐肉的禿鷲玩的,何必跟他們在陰溝里較量,即便贏了自己也惹一身腥。
「要玩,就玩明的。
「宣韋想搞垮尤滿,就直接給我寫信要搞垮尤滿。
「尤滿即便得到我們的密信又怎樣,我們手裡握著的罪證是實打實的,他躲不過。
「他要麼逃,要麼眼睜睜看著我和宣韋像弄死隋鑲一樣弄死他。
「考考你,為什麼他不能反抗?」
宮季卿用手指敲了敲我的額頭,翹著嘴角說:「說不對的話就再親我一口,夫君我發善心細細教給你。」
「小看我是吧,我能想明白的!你讓我好好想想!」
一炷香後。
「娘親,父親怎麼不太高興的樣子啊,都不肯跟我們一起坐馬車。」
「頌雅先別吵,我在想事情,馬上就能想出來了。」
「可是娘親……」
頌清拿一塊芝麻餌餅塞住頌雅的嘴,使了個眼色,讓頌雅去看馬車外生悶氣的親爹和馬車裡絞盡腦汁的親娘。
用嘴型告訴頌雅「別理他倆,吃你的」。
頌雅心領神會,一路上再也沒就這件事發表意見。
這也導致我沒及時哄好我家駙馬爺,到了嘉妱公主府時,他已經陰沉到快結冰了。
尤爍兒說他:「駙馬這是怎麼了,不想為我賀生嗎?」
「小春與我來正是為你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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