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噝」地輕呼了一聲,躲了躲他的手。
也出乎她意料的,溫凌沒有端起架子嗤笑她怕疼嬌氣,而是說:「當著眾人的面,只能委屈你了。這件事你做得太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他這是在問計於她?
鳳棲眨了眨眼望著他,他那雙烏黑的眸子裡好像潛藏著恐懼。
他卸下一向的強大,此刻與她的身份仿佛是翻轉來威懾掌控不了她,就開始期待她的扶助。
鳳棲其實也有點詫異。不過她很快平靜下來,說:「接下來,我三伯肯定會悲憤欲絕,會命高雲桐全力攻打你所占領的城池,但高家軍並沒有這樣的實力,除非他肯把并州軍捨出來給高雲桐一道指揮。」
她微微一笑:「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願意把這樣的一支強軍交給高雲桐,會怕他像曹錚一樣倚借軍權不遵聖諭,弄得尾大不掉。」
「那他會怎樣?」
「寧與外邦,不與家臣。外人好翻臉,家人難掌控。」鳳棲繼續分析,「所以借刀殺人會是他最喜歡的做法。他會加快與幹不思和郭承恩的聯絡,把你的勢力範圍改贈你四弟,逼你兄弟內訌。」
溫凌臉上露出厭憤之色。
鳳棲觀察著他,繼續道:「原本鳳震尚在搖擺猶疑,所以是誰都不得罪的『牆頭草』。現在就清晰明確了,勢必與你為敵。」
溫凌重重地嘆了口氣,擰了眉頭正欲說什麼,卻聽鳳棲笑道:「你想責怪我是不是?」
「責怪你也無用!」他硬生生把一口惡氣憋了下去。
鳳棲笑了:「多謝你啊。不過,曖昧使人猜疑,說開了倒劃界清楚了於兩國紛擾來說也是這個道理呵。」
她繼續分析道:「幹不思是浮躁貪婪的性子,以往打不過忻州南界,過不去太行八陘,急得抓頭髮也沒用,只能耐著性子慢慢屯兵等機會。現在大好機會放在眼前,哪能再熬片刻?并州軍還沒被分化操練好,內里矛盾重重;太行山俱是義軍,並不真正受朝廷掌控;你奉你父汗的命令執掌河北,他要你的地盤又是悖命之舉。你與其悠悠被他兩方蠶食,不如趁兩人都暴露出弱點的時候,去掉兩個強對手。」
「你這張嘴,真是舌燦蓮花!」
鳳棲笑道:「那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吧?」
「對不對我哪知道?只知道是刀尖上舐血的法子!」他憤憤說,「我最厭人逼迫我。」
伸手卡住了她的咽喉,把她從坐席上拖近了:「你若與我商量,讓我權衡,我只會謝你而不會怪你。如今,我哪裡還有退路?我要你」
他卡的位置偏於下頜,鳳棲還能清晰地說話,一口就接了他的話頭:「你要我陪你一起死,對嗎?」
溫凌實在不願什麼都讓她猜准了,只能用力「哼」了一聲,然後把她一推,伸手摸了鞭子展開,看見她俏生生望過來的雙眸,又不由把鞭子扔了。撲上來壓迫著她,騰出一隻手扯她的衣帶,但帶子的結打得好緊,苧麻衣料又特別牢固,半天撕扯不開。
正在惱火時聽見鳳棲輕笑道:「你也有你的痼疾。」
「我有什麼痼疾?」他停了手問,如果她膽敢嘲笑他,他就會狠狠下手揍她。
鳳棲悠悠道:「同樣是『曖昧使人猜疑』,寧願處於模糊不清的狀態,不願意面對真相的殘酷。」
他愣怔地聽著,有問題想問,但真的怯懦問不出口。
她卻轉身攤開雙手,一派鬆弛景象,斜眸望他:「所以,你今天若一定要奸.污我,我確實是躲無可躲,只能承受。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愈發愣怔,抓著她裙腰的手鬆了緊,緊了松,她的小腰皮膚細嫩,隔著粗麻的衣料也能感覺到滑膩。但他心中卻大慟,紅著眼睛問她:「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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