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冷臉看他:「這就嫌麻煩了?齋戒之日還有規矩呢。」
溫凌說:「我知道,戒肉食,戒酒,戒色。」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也沒有急色鬼一樣吧?」
然後又摸了摸她的臉,說:「我對你好不好,你看得清楚,現在我都是隨了你的,但到我們祭神合卺之後,你得乖乖從我。」
鳳棲垂頭笑道:「討厭。」
但看他一臉正經,她又羞澀地轉過臉,紅著臉蛋兒一笑:「你對我好,我心裡都明白。我對你好不好,你難道就沒數麼?」
溫凌心裡柔柔軟軟的,點頭笑道:「我當然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我也一直叫你不要怕,我會好好護著你。一個男人家,如果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也是枉為英雄。」
鳳棲笑容褪去,漸生哀愁。
在溫凌問了好幾遍「怎麼了」之後,她才說:「其實,我知道你的為難。你那弟弟察王,對你有覬覦之心,對我也不懷好意。上次聽你說他回中都了,我就特別怕他會就此中傷你。」
她頓了頓,越發眉梢蹙如遠山,長吁短嘆之後說:「大丈夫當心懷天下,若是你真的為難,也不必時時顧及我。我想好了,只要你肯留我一條命,讓我在應州的慧能寺帶髮修行,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說完,垂了兩顆淚下來。
溫凌說:「鳳棲,我知道幹不思回去勢必會告狀,我父汗比較寵愛他,他這些先入為主的說法對我是會有害。但是,我父汗信賴的漢臣劉令植一直很為我說話;我這裡也想了一條妙計,可以堵住悠悠眾口。」
鳳棲對劉令植這個名字很是好奇,同時也對溫凌的妙計很是好奇。
溫凌看她眸光閃動,笑著又揉了揉她的臉,說:「想知道我的妙計是什麼?不妨告訴你,讓你放個心罷。我已經調集了最驍勇的士兵,準備明日就拔營,不攻城略地,就一萬人的飛騎奇襲忻州南、并州北、郭承恩的駐地。先狠揍郭承恩一頓。等這仗打贏了,就有了和南梁談判的資本。」
奇襲之計在於快,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明日出發。今晚告訴鳳棲也沒什麼要緊的。
鳳棲內心一驚,他想要談判什麼?還想要燕雲十六州更多的地盤嗎?但是現在他給不給南梁燕雲十六州,已經根本不是南梁能控制的;如果他還是想要歲幣、糧草,抑或郭承恩的人頭,也是常規的要求,不知道何謂「妙計」?
所以她故意傻乎乎問:「你要談什麼呀?」
溫凌說:「我要借這次和談,逼南梁皇帝禪位。」
鳳棲驚得張開了櫻唇,好一會兒才問:「禪位給誰?」
「給你哥哥呀。」他笑著捏她的臉蛋,手指撫過她的嘴唇,見她眨巴著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一樣,不由更為自己的妙計自豪,繼續說,「南梁皇帝不地道,我父汗自然很生氣,但是換一個皇帝也能解氣。再者,鳳杞是你親哥哥,又很疼愛你,為了兩國可以繼續和談,對你總會更客氣一些。」
那麼,幹不思想要殺鳳棲祭天,只怕勃極烈會議就不會同意了,畢竟殺了一個和親「公主」,於國家並沒有很大的好處。再者,鳳杞的懦弱無能早被溫凌看在眼裡,將來搓圓捏扁更加容易,他溫凌無論南進,還是北進,都更有把握南梁會聽話。
鳳棲睫毛亂閃,緊張地思考著這件事的利弊。
溫凌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放心吧。」
鳳棲眼含淚水,好半晌說:「謝謝你,我也無以為報。」
溫凌心下滿足,笑道:「等我這一仗打贏了,你就以身相報吧。」
鳳棲臉一紅,坐下默默吃飯,吃完後才說:「上次找了那個民夫把我床底下的耗子捉掉了,但我昨兒發現我的幾件新衣明明放在藤箱裡,也被耗子咬壞了。好好一件最貴的石榴紅羅裙,就這樣不能穿了。我還想請那個民夫過來徹底查一查我的屋子,乾脆把這些耗子都處理乾淨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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