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是很忍得住,邪笑著說:「將來,我管叫你喜歡我還來不及。」
「我要出去!」鳳棲捂著腿,感覺腫起了兩道從小嬌生慣養的,挨打是破天荒了。她是真委屈得落淚,但心裡也清明著:小作怡情,對面這個男人絕非善茬兒,心硬手狠,與他相處的「度」極其重要,這次的事自己挑釁在前,挨了打只能先忍受著,到此為止。
溫凌看她哭了,臉上浮著紅暈,寬容地笑道:「好了,小小教訓一下,也不值得這麼生氣吧?我給你賠不是,不過,要是你再不聽話,該打我還是得打。」
把她扶起來,擦了眼淚,動作輕柔得跟剛才判若兩人。
鳳棲甩開他,賭著氣跑到大帳前頭,瞥見桌上的沙盤,悄然多望了一眼;假裝揉眼睛,又環顧了四周的堪輿圖。而後眼角餘光看見溫凌跟過來,便一跺腳,發足往外而去。
外面,溶月正擔心得團團轉,見鳳棲不多會兒就出來了,才放下心,上前扶著,看著她臉上淚痕,心又懸了,低聲問:「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鳳棲說:「別說了!回去!」直往自己住的帳篷去。
關好帳門,她揭開裙子看了看自己的腿,溶月心疼地倒抽涼氣:「都紅腫了!他也太狠了!怎麼說都是未婚妻,哪有這麼打的?」一邊吹氣一邊問:「疼不疼?疼不疼?」
鳳棲說:「現在不疼了,唉,我怎麼忘了這茬兒馬是他的。」
「什麼?」溶月聽不懂。
鳳棲也不打算讓她聽懂。上完藥,她怔怔地在帳篷里復盤:
大梁的馬政做得不好,主要是沒有養馬的地方,父親封邑所在的并州有些養馬的草場,但是地方不大,養的不多,而且馬政是官家最關心的軍政,都是節度使曹錚管理,從來不讓她爹爹染指,加上爹爹好文不好武,這些騎馬射箭的把戲他也沒興趣。
今天她確實是想試試馬的耐力,也想到網城之外看看地形。其實出了兩山環抱的地方,自己也慫,打仗這些年,荒草早已長遍了驛路,她根本看不清腳下是什麼。
馬倒是識途,但馬畢竟是馬,當溫凌騎著一匹老馬追上來時,他一聲長嘯,老馬一聲長嘶,那小白馬就減速等著,再然後,不管她韁繩往哪兒拉,小白馬都回過頭,撒著歡兒奔向溫凌。
溫凌只消在那裡站著,面色如鐵似的陰沉。
小白馬蹭著他騎的那匹馬,打著轉轉討好;而老馬也很溫柔,打著轉轉陪著小馬消磨。
溫凌當時冷冷笑道:「你往哪兒去?這小馬經驗不夠,還得頭馬教導呢。」
鳳棲頓時明白溫凌曾經的話,馬不是車,它是有靈性的。這馬長於溫凌的軍營,不會長久地離開,更會像今日這樣,只需母馬的一聲呼喚,它立刻會撒著歡兒飛奔回來。
於是接下來她學的乘馬的技藝全部作廢。小白馬只管乖乖跟著老母馬,而老母馬非常忠誠地聽從溫凌的指揮。於是她也只能毫無反抗只能地被牽了回來,挨了兩鞭杆的打。
夜晚,溶月的輕鼾早就響了起來,鳳棲一直沒有睡著。
溫凌的軍帳里,沙盤上擺的是幽州城的地形方向都一模一樣,她跑馬時已經看出來了;但四周的堪輿圖很複雜,大部分她完全看不懂,但有一張圖上畫著并州和應州四周的山水,山水的走向趨勢她很熟悉。
郭承恩帶著精銳的隊伍逃往應州了,溫凌擺著并州的地圖是想追擊還是另闢戰場?
鳳棲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晉地是謂「山河表里」,是關山脆弱的南梁北邊一脈最重要的防線。從并州一路往南,除了一條黃河,幾乎沒有什麼險阻和天塹,就能驅馬直達汴梁,汴梁這座京師,太.祖皇帝不得已定都時曾說:「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後世好多年,大家看著汴京繁華無雙,人口逾百萬,再想不到太.祖皇帝為何擔憂民力會殫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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