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書房敞著門,男人交談的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鄭來儀從廊下走過,聽見杜境寬的聲音。
「……已經定下的事,必得早作準備,年前召叔山梧回來,就是為了在馭軍山組建行營的事,主要的人馬,還是要從隴右和槊方就近抽調……」
鄭來儀腳步微頓,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叔山氏在河北已經日益坐大,陛下心中本就有顧慮,你舉薦叔山梧做這個行營元帥,還是應當三思。」鄭遠持老成持重地告誡。
「小婿明白。只是思前想後,對槊方情形熟悉,又能駕馭隴右精兵的人選,最合適的也就是叔山梧,倘若刻意避開,反而坐實了朝廷對叔山氏的顧忌。」
鄭遠持一時沒有接話。
鄭來儀站在廊下,下意識地絞著手指。她與叔山梧說清了斷之後,便再沒聽到過他的音訊。
拂霄山那夜,他說奉召回京,原來是因為此事。
杜境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本來槊方觀察使魚乘深也是一個人選,但陛下最後還是選了叔山梧,想來也是專為派他在馭軍山等候圖羅的迎親隊伍吧……」
迎親?
鄭來儀心中一動,走到了書房門口,抬手扣了兩下房門。
房中二人抬頭,杜境寬見是鄭來儀,從榻上起身,笑道:「是四妹妹,怎麼沒跟綿韻一起說話呢?」
鄭來儀瞥他一眼:「和母親抱著哭呢,我最見不得這樣場面,出來躲一躲……」
杜境寬一時皺眉,鄭來儀看出他心思,又道:「放心吧,哭不了太久,是喜事,開心還來不及呢。」
鄭遠持聞言,看向杜境寬,後者垂目確認道:「父親,是綿韻有喜了,昨日才請大夫來府里看的。」
鄭遠持沉默一會,半晌才道:「你照顧好她。」
「小婿明白。」
書房裡因為鄭來儀的到來,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一時間無人說話。
鄭來儀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緩緩道:「方才我聽到,圖羅使團要來迎親,是和親人選定了麼?」
「是,魏國公府上的貴女裴氏玉延,已經被陛下封為敏延郡主了。」
鄭來儀微怔。裴玉延的名字聽起來頗為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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