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也跟著看向外面,「方才婢子從前廳過,裡面坐了一屋子人,曲都頭也在,叔山梧倒是沒看見,也不知他來了沒有……」
鄭來儀垂了眼睫,淡淡道:「來不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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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中燈影憧憧,席間坐滿了人——其中大多是玄衣帶甲的主將,還有幾個文官服制的幕職,個個神色恭謹。
曲弘毅垂手而立,正在回話。
「……這次巡線的大致情況便是這樣,副使率西洲軍抽調的防秋兵抵達了伏羌驛,已在驛站左近建立行營,除了西線外,南部洛水沿線,和……和北部與槊方接壤的橫山線分別由翼州軍和蓬州軍執行巡線。」
他結結巴巴地說完,抹了把額頭的汗,又匆忙補充道,「哦,對了,傍晚時分,副使大人便是收到了西洲行營的斥候回傳的消息,才緊急帶兵出城的。」
嚴子確一身常服坐在上首,身後站著押衙嚴森,他的左手邊還坐著兩個人:一位始終面帶微笑,看上去十分友善;另一位個頭不高,神情嚴肅得多,聽曲弘毅的匯報時,不時皺眉。
隴右本鎮下轄的瀚州、蓬州、翼州三個支州的將領依次坐在曲弘毅下首,西洲都督因為所處位置較涼州距離較遠,不及趕回,則沒有出席今晚的議事。
嚴子確的態度和煦地向著曲弘毅點點頭:「辛苦了曲都頭,先坐下用些飯食。」
曲弘毅鬆了口氣,坐了下來,端起茶水猛地灌下一口,緊張的心情才略略平復了些。
說來也怪,雖然這新任的涼州節度態度親和,卻莫名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大約是他身旁的幾位幕職看上去都來頭不小,頗有威嚴。
嚴子確看向廳中諸將,語氣嚴肅了些:「雖然我也曾做過一方節度,但渝州同這裡到底不同,渝州隸屬中洲,百姓以漢人為主,邊防壓力要小得多;而隴右乃大祈通往西域各國的必經之地,亦是我朝經營西域、統域西北邊防的前沿地帶,雖遠離皇城,卻是聖人日夜掛牽之地。」
「是以我十分敬佩你們副使大人,在首官缺位的這兩個月時間,帶著幾個支州的將士們固守駐防,盡心竭力。叔山副使出身將門,功勳累身,論行軍作戰,我還有很多地方需向他請教。」
廳中眾人一時動容,心中暗暗將這位氣度謙遜的嚴大人和前任節度使季進明做了一番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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