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辰倒是沒有躺在床上睡懶覺,他已經穿戴好了,就坐在書房嘬著熱茶。
衛陌城走上前,自然而然與之坐到一處、貼在一起:「出什麼事了嗎?」
雖然陸琰辰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不妨礙衛陌城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同於尋常。
他的小魔後在糾結。
陸琰辰放下茶盞,拿出了一封已經拆開的信,朝著衛陌城晃了晃:「沈翎溪給我傳了一封信。」
他斟酌著言辭,連信帶封平放在桌子上面,推到衛陌城手邊示意他查閱:「他說,他已經離開了魔界,目前在映輝城,不太方便來見我、但我可以去見他。」
陸琰辰不是毛頭小子了,加之過往的經歷,可以說這麼多年沒有人在他面前擺過這麼大的譜。
但這並非事中關鍵,關鍵是這件事顯而易見越過了衛陌城。
陸琰辰淡淡地問:「你得到消息了嗎?」
衛陌城:「」
他沉默須臾,擰起眉頭搖頭:「沒人告知我。」
按理說,衛陌城是魔界至尊,他一道指令下去,縱使是無法完成也會有回信,斷然不會出現事態越過他的場面。
倒是奇怪了。
衛陌城當下掐訣傳訊給自已的護法,不多時得到了魔界一切安好的回應。
侯姓兄弟的臉龐通過法訣浮現在衛陌城的眼前,見到久違的、生龍活虎的尊上,立刻咧開大嘴笑、眼神直勾勾地往他周圍看:「尊上,您沒死啊?唉您這是在哪裡啊?」
沒心沒肺的關心,聽上去像極了詛咒。
衛陌城顯然對這般場面很是熟稔,不怎麼在意、單刀直入主題:「渠棋人呢?」
侯姓兄弟愣了一下,沒料到不僅魔後對渠棋另眼相看、連尊上會這麼關心她。
吃味的同時,冥思苦想半晌,愣是沒記起來:「她龜毛得很,素日裡不與屬下住在一處,屬下等不知。」
衛陌城美目微微眯起,半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表情不變地道:「去尋。」
侯術江愣了一下:「現在去尋嗎?」
衛陌城唇角泄出一絲笑容,卻不摻雜任何的溫度。
侯姓兄弟生性心大,花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尊上不太高興,恐怕發生了什麼大事。
侯煒升急忙給侯術江使眼色,後者神速化作一縷魔息,飄遠了。
「尊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侯煒升面色凝重起來,與平時不修邊幅地模樣倒是略有變化。
「沒多大事。」衛陌城勾起嘴角,輕描淡寫地說,「只是我的辰兒欲見一位故人,這位故人目前既然不在渠棋的手中,為何不先告知於我?」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