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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躺了太久,也許是受傷時傷了根本,江觀雲雖現下睜了眼,眼前卻是模糊一片,隱隱能瞧見人影攢動,細節根本看不清明,更無法分辨哪個是唐薏哪個是劉豐年。

「別動......她.....」這念頭太過強烈,強烈到他方才一動身便撐起了,可眼下又耳內轟鳴,頭疼欲烈,眼前乍一黑,人又暈了過去。

「觀雲,觀雲吶!」江夫人驚叫起來。

先前趁亂時奔來的姚嘉念見狀身子本能的朝後一仰,生怕血濺身上般的嫌棄,只站到床角處用帕子舉在唇前掩了驚色。

方才混亂中旁人或是沒聽到江觀雲倒下前說的最後一句,可姚嘉念離得不遠,她聽得清楚,江觀雲所言是「別碰她。」

這個「她」所指為誰,讓人疑惑。

第十九章 她還真是沒有心

房裡人多太亂,周媽媽將無關人員都趕了出去,且吩咐下不得向外透露半個字。

關起門來郎中驗了半晌卻也驗不出個所以然,光憑脈象來看似與尋常無異,不知這次醒來是異兆還是迴光返照,一時不敢貿然斷言,生怕來日擔責。

最後模稜兩可留下一句待觀望且當交差。

劉豐年探手去摸江觀雲的脈象。一無所獲。

常安遠才到此處,本想著替弟弟妹妹解圍,到不想遇到這般奇事。

若不是在場人多,他還當真以為是自己眼花,明明躺了近一年的人竟在今日醒了。

眼下郎中無用,見江觀雲脈息平穩,也只能暫等片刻,看看他還能不能再睜眼。

這會兒江夫人再無暇管顧兩兄妹,先前的騷亂暫且平息擱置。

一個時辰之後,江觀雲再無動向,眾人乾巴巴的在此等候也不是個法子,江夫人便命人清理一間房出來,先留郎中住下。

劉豐年再怎麼說也有些醫術在身,況且江觀雲這一醒恰恰證明了兄妹兩個人的清白,對他並非相害。

常安遠本來要帶著一對弟妹暫且歸家,如今看來暫不用了,唐薏念及姐夫有公務在身,也不便相留,便道聲放心便勸著他離開了。

眼下江夫人一眼不眨的盯在房中,鬧騰了那麼一場唐薏也覺著十分狼狽,屋裡姚家念主僕還有周媽媽都在,唐薏便覺不自在,給劉豐年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來到園中亭子裡透口氣。

「哥,接下來該怎麼辦?」江觀雲若能醒來,唐薏是跳著腳的歡喜,自認這都是劉豐年的功勞,「他若是真醒了,你就名震天下了!」

可劉豐年並不樂觀,始終雲裡霧裡的,「我也不知他是不是由我治好的,我那針哪有那麼神,若是旁人真的知道是我治好的,都跑過來讓我瞧病,那不出事了嗎!」

他到正經醫館學醫還不足一年半,憑這些手段根本登不得大場,不過是囫圇施針,只能說是湊巧,若真說貪功他哪裡敢。

進退兩難。

隔著窗隙,房中的姚嘉念不動聲色觀摩許久,一抹憂色染上眉梢。

江觀雲醒的不是時候,最好的時機需得是唐薏離開後自己無縫接之,而今她還會肯走嗎?

正獨自揪心,身旁的靈環瞧出主子擔憂,眼珠微微轉動兩下,見四下無外人,大膽當著江夫人的面說道:「小公爺當真是福厚之人,說不定真就能醒過來了。」

江夫人坐在榻前一步也不肯離開,一雙目珠恨不得長在兒子臉上,就盼著他再睜一次眼。

眼眶微潤,儘是祈盼,心中激盪似靜湖遇風浪,細看連肩身都在跟著顫,可謂又喜又怕,怕不過是鏡花水月空歡喜一場罷了。

方才那句不過是鋪墊,靈環見江夫人全無反應,於是眸藏深意又補上一句:「奴婢斗膽,若是當初姑娘沒病著,給小公爺沖喜的就該是姑娘,說不定早就醒了。」

話中有話,目光飄向身前右側,姚嘉念立即會意,微微側過頭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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