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曉生聞言笑了笑似是不太吃驚他的這個問題,笑道:「你用什麼跟我換?」
被兩人的啞謎忽悠來忽悠去的凌飛度在旁邊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杯中的水四濺,幾滴茶水落在了萬曉生的手背上。
「要什麼?你不會又想打我家阿言的主意吧!」
萬曉生聞言挑了挑眉,眼中滑過一絲戲謔道:「這次不一樣,我想要你。」
「我?」凌飛度猛然睜大了眼睛,他心疼地抱緊了自己,大聲道:「我也不可以!」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萬曉生被他的反應逗得直不起腰,一直緊繃的背也鬆了下來,良久他才開口道:「你們倆真好玩。」
他輕咳了兩聲,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方才開口:
據說那古逸仙生在一個凡人世家,三歲便能看象,五歲便可占卜。他十八歲時還未踏入修仙之途,卻獨自一人找到了玉霄宮的宮門。
「什麼?!」正在喝茶的凌飛度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出來,他皺了皺眉,腦袋微微地偏向柳晤言,仿佛在說這男人開掛了吧!
萬曉生輕輕一笑,繼續道:誰都覺得不可思議,他一介凡人居然能穿過萬里冰雪找到玉霄宮,要知道其餘各大門派若沒有引信,要找到玉霄宮也並非易事。
可他偏偏就是做到了,於是玉霄宮當時的掌門力排眾議地收下了他。
他已經十八歲了,對於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在修煉的修仙世家,他實在是落後得太多,可是——一年之後他便金丹,三年之後就晉升了元嬰,十年便已化神。
而且他勵志要修習無情道,一生只為蒼生而活,自化神後便四處行善,所過之處無人不讚嘆佩服,也算為他後來成為玉霄宮掌門打下了基礎吧。
「他竟然如此處心積慮?」一想到古逸仙前世今生對自己和柳晤言幹的好事,凌飛度實在是難以相信,他從前竟然是個好人。
一旁的柳晤言若有所思,回想起系統當時所展示的畫面,仙風道骨的古逸仙從流星旁路過,也不過只是讚嘆了一聲天降異象,並未看出來任何覬覦之色,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
萬曉生看了看他們二人的臉色,亦是揚起一抹微妙的笑容,嘲諷道:「若不是我知道他這些年背後幹了多少好事,誰會相信一心向善的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他究竟是真的變壞了,還是一直都是偽裝的?」凌飛度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地看了看兩位故作高深的人。
豈料萬曉生卻沒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搖了搖頭道:「他化神後失蹤了十年,也許是在那段時間有什麼東西改變了他。」
「對了,他殺妻殺子的傳聞你們可有聽說過?我瞧著倒是有幾分真,畢竟空穴不來風嘛。」他淺淺一笑,瞬間消失在了二人面前,只留下一句:「下次再空手來,可就把你們關在門外了......」
凌飛度聞言湊到柳晤言耳邊蛐蛐道:「真小氣這萬曉生!」
柳晤言則笑著捏了捏他的鼻頭,戲謔道:「還在人家場子呢,就說人家壞話?」
他左手搭在凌飛度的肩上,隨著他的沉思一隻手不斷地撫摸著凌飛度的頭,撥弄他略微有些散亂的劉海。
「小凌,你說古詩蘭會不會幫我們?」
被他的話語震驚到的凌飛度猛然起身,似看傻子一般地看著柳晤言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古詩蘭怎麼會幫我們?」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的柳晤言似沒有聽見凌飛度的話語,他只是自顧自地摸了摸下巴,低聲道:「前世,古逸仙說到底也只是為了利用她的血脈關係來奪舍你,而今生我們知道的消息就更多了,她屢次瞞下你消失的消息,還有身上那些傷痕,不就是怕古逸仙責罰她?」
「或許......我們可以策反她也說不定,不如你去會會你這位老情人?」柳晤言意有所指,捏了捏身旁之人的下巴。
凌飛度像被針扎了一樣全身抖了抖,小眼神一個勁地瞟正在微笑的柳晤言,他不著痕跡地想靠過去,就在俊臉距離柳晤言的肩膀一寸時卻被他輕鬆地躲開了。
「哎呀!哪有什麼老情人啊,我跟她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你又不是沒看前世的記憶。」凌飛度急了,他跑過去晃了晃柳晤言的肩膀,解釋道。
柳晤言眼中滑過一絲戲謔,唇邊笑意淺淺,抓著他的手捏了捏,正色道:「小凌,對於古逸仙我們知之甚少,不妨去試試,我怎麼會吃這種醋呢?」
這下凌飛度倒是有些不高興了,他盯著柳晤言的臉看了看,又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臉道:「你倒是吃醋才好呢!總是這副一切盡在我手的模樣,煩死了!」
「呵呵,你不喜歡嗎?」柳晤言輕勾唇角,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凌飛度的唇,如蔥根般的手指染上柔嫩的粉,煞是動人。
被他調戲的凌飛度哼哼兩聲,張嘴輕咬了他一口,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抬著眼看他,眼睛裡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