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揮,兩獸的舌頭瞬間掉落,柳晤言將金色血液投入左饕餮的喉中,又將二人的舌頭投入右饕餮的口中。
二獸美滋滋的砸吧砸吧嘴,猙獰的臉上透露出一股滿足之感。鐵門倏忽張開,金色的光芒萬丈,大蜈蚣的複眼被刺得生疼,他一個蛄蛹將柳晤言拋了進去,鐵門這才施施然的合上了。
「等等?」大蜈蚣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餘味,蠕動的無數隻小足頓時僵硬,他「撲通」一聲從萬米高空中墜落,僵硬地動了動腦袋:
「或許?主人都進去了,這味道散了也正常吧。」他翹了翹二郎腿,整個獸盤成了麻花狀,施施然又睡過去了,大咧咧地把呼嚕打得震天響。
而柳晤言這邊,他笑呵呵地站在靈石堆的頂峰,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直往儲物空間裡搬動。
只見白昊空的寶庫上品靈石就跟不要錢一樣,一座一座地堆成小山,各種奇花異草被分門別類地裝入藥材櫃。
柳晤言輕輕一拍,一排排的藥材櫃也都通通入了他的口袋。
「嗯?」柳晤言注意到角落有一顆藍色的寶石閃閃發光,好似一抹燈火搖曳在他的識海中。
無名倏忽閃現,興奮地圍著那顆寶石繞圈圈。
柳晤言摸了摸無名的劍柄,將那顆藍寶石拾了起來,只見這寶石成水滴狀。被切割成八面,在金光之下也半點不遜色地閃耀著獨屬於它的沉靜光芒。
柳晤言將其舉起,通過光線,寶石內部仿佛有水波流動,又有點點銀粉隨之晃動,璀璨奪目。
他將寶石在無名身上比了比,摸了摸下巴逗弄道:「你想讓我把它鑲在哪裡?」
無名震動的劍身瞬間停滯,劍尖在柳晤言的肩膀上一拍而過,遠遠地貼在了牆根上,不再動彈了。
柳晤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哄道:「好了好了,知道給你有用,等我問問小凌?」
無名聽了這才乖乖地飄了回來,繼續圍著那顆藍寶石轉圈圈。柳晤言乾脆將寶石丟給他,便去清點別的東西去了。
前世他殺了白昊空之時,身體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這些帶不走的東西他並未動,倒是拿了不少防禦法器。
柳晤言的思緒回到那個雨夜,那隻不起眼的墨色手鐲竟然才是這些寶器中最為珍貴的天級防禦法器。
他在法寶里翻來覆去,卻沒有什麼收穫。
柳晤言閉目沉思,試圖回想起前世掠奪寶庫的過程,半晌他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當時已是強弩之末,實在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那墨色手鐲到底是他從什麼地方翻出來的?」
他撐著頭,打量著身邊的紅木柜子,前世有這麼個精巧的柜子出現嗎?柳晤言百無聊賴地拉了拉,櫃中的物品卻令他睜大了雙眼。
「這......」柳晤言一邊暗自唾棄白昊空的荒淫,一邊鎮定自若地將那些個小玩具通通都裝進了他的儲物空間,只是緞發中不經意間露出的緋.紅耳朵出賣了他。
「咳咳。」柳晤言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向無名招了招手,神念一動,通過庫房內的傳送法陣出了白昊空的寶庫。
柳晤言從湖底飛身而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水珠,卻突然感覺左手上多出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一看,那前世陪伴他到最後一刻的墨色手鐲正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的尺骨上。
柳晤言驚訝地挑了挑眉,原來這隻手鐲竟然是自己纏上他的,難怪他半分記憶也沒有。
他摸了摸那墨色手鐲,指尖溫良,像是這墨玉在溫暖地安撫著柳晤言。
柳晤言心情甚好,他正欲瞬移而走,略往左走了一步卻踩到了柔軟的事物——是他的衣服。
嗯?他皺著眉,轉身看向了湖面,只見水面上赫然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他此刻眉頭微微皺起,略顯青澀的臉上浮著不符合年紀的沉著,穿著一身不合適的寬大衣服,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想長大偷穿了哥哥的長袍一般。
柳晤言:「......」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四個月過去他變成了十五歲,那再四個月他豈不是就只剩下十歲了。
還未等他細想,胸.前的懷表又開始震動,他嘆了口氣,纖細的手伸入里襟將那塊懷表撈了出來,手在銀色按鈕上一滑而過,倏地一面水鏡就出現在了柳晤言的身前。
「哇塞......」凌飛度的聲音從水鏡中傳來。
柳晤言見他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剛想解釋卻被凌飛度驟然放大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婆......你真的是我老婆嗎?怎麼看起來像個未.成年。」對面的凌飛度小眼神嗖嗖地轉,上下打量著柳晤言,尤其在他因衣服不合身而露出的瑩潤肩頸上依依不捨地舔舐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