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術乃逆天改命之術,不會在你身上持續太久,時機一到,自會解除。」
柳晤言聞言,心中的憤怒去了不少,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怒斥道:「距離明年三月還有大半年的光景,你們現在將我變成這樣,是何居心?!要將我一直困在這裡?」
厲誠搖了搖頭,聲音低沉:「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會越變越小,最後成為吾玄武族的靈蛇蛋,被我們送入聖地。」
「你需在聖地中協助吾族吞下朱雀族的朱雀卵。那朱雀池中布滿九天神火,吾玄武族人根本無力招架,老夫和伏碧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煉丹之時產出的寒氣不過是幌子罷了,選中你的根本原因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寒火。」
「......」柳晤言勾了勾唇角,扯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那厲誠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開口道:「若你不聽話,死的可不僅是你,若不是只有幼蛋能進入聖地我們又何必......」
柳晤言沉默不語,他心中有了打算,朱雀卵......又何必讓給玄武族?
他不再糾結,臉上掛上笑容,反客為主道:「那你們是不是該教教我,怎麼化形成人?」
厲誠神念一動,一串晦澀的口訣進入了柳晤言的腦海,他口中默念,瞬間化為了人形。
柳晤言摸了摸自己失而復得的雙腿,心想:「此前從未覺得它們是那麼美麗、珍貴。若是蛇尾,嚇到小凌了可怎麼辦。」
不願再攪合在玄武族的這一攤渾水裡,柳晤言對凌飛度的思念好似滿溢的水桶,稍微晃蕩兩下,思念之情便一瀉千里,直讓他想得心疼。
從來沒有跟小凌分開這麼久過,連通話都沒有,不知小凌是不是急瘋了?可要快些去玉霄宮見他才好。
柳晤言腦海里浮現凌飛度又哭又笑罵他去哪兒的模樣,不由地雙眼彎彎,神思游離。
厲誠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走吧,時間到了我們自會去接你。」他朝外面喊了一聲:「振海,你送他走。」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向二人行禮道:「明白,老祖放心。」
黑色的布條蒙上了柳晤言的眼睛,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大約一刻鐘,柳晤言出現在了一處上古傳送陣的周圍,而他的身旁空無一人。
只見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小草鬱鬱蔥蔥地隨意生長,露珠凝結滴下,頭頂是夏日早晨的初陽,白雲凝成大大的雲團,鳥兒嘰嘰喳喳地飛過。
柳晤言貪.婪地呼吸著天地間清新的空氣,微風拂面,陽光溫暖地灑在他身上,帶來暖融融的感受,這一切一切好似都已恍若隔世。
柳晤言笑容淺淺,將靈石擺好,走進了傳送陣。
「我回來了,但願沒讓你等太久。」柳晤言唇邊的笑意一直未曾落下,身旁的景物飛速移動,不多時,柳晤言就出現在了一處空無一人的山頂之上。
他忙不迭地掏出靈境石,可無論他怎麼呼喚,對面的人都毫無動靜。一股淡淡的不安湧上柳晤言的心頭,他立刻確認了腦海中代表凌飛度的小紅點。
「還在玉霄宮,難道是生我氣了?」柳晤言笑著猜想,決定直接前往玉霄宮,那塊令牌還在他手上。
玉霄宮,凌飛度房內。
柳晤言換上了一身白衣,並未束髮,鍛發溫順的披在他瘦削的脊背上。
經過這幾個月的折磨,他瘦了不少,小凌不要嫌棄才好。他頗有閒心地胡思亂想著,雙腳搖搖晃晃地坐在凌飛度的床上等他回來。
待腦海中小紅點越來越近,柳晤言卻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心跳得像打鼓,手心也出了不少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那裡放。
他促狹之心又起,乾脆趁著凌飛度雙手關門毫無防備之時,從後面握住了他的雙手,將他用力地壓.在了房門上,整個人都嚴絲合縫地貼了上去。
他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凌飛度的頸邊,唇舌也不老實地吻了上去,細密地親了親柳晤言的耳垂,耳廓,甚至伸出舌頭吮.吸著那敏感之處。
「小凌......我好想你。」他的語調中滿是歡欣雀躍和濃得化不開的思念。
柳晤言感到身下的軀體猛然一震,眼前橙光一閃,他就被凌飛度的逆鱗一劍刺穿了肩膀,然後抵住了喉嚨。
凌飛度的眼中是從未見過的憤恨和屈辱,肩膀猛烈地聳動,他的雙唇甚至氣得顫.抖,牙齒也咬得嘎吱作響,像一隻齜牙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