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度暗咬牙,伸手擦去嘴邊的鮮血,大聲朝許修說道:「待會兒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罷閃身提劍刺向許修,他的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許修只感覺漫天都是凌飛度的影子,他雙手交叉在身前,不斷旋轉地接著凌飛度的劍招。
但這次凌飛度的攻擊並沒有給許修帶來什麼傷害。許修正一臉迷惑之時,凌飛度停了下來。
將佩劍反手立在身後,笑意盈盈地看著許修。
許修暗道不好,低頭卻發現水鏈已經將他牢牢的捆住,動彈不得。
凌飛度賤兮兮地走到他的身旁,將佩劍收起,雙手抱在胸前說道:「小胖子,服了嗎?」
許修眉毛狠皺,氣的臉歪嘴斜,扭過頭去狠狠的唾了一口說道:「小白臉,別得意忘形,等我到了築基期再來收拾你!」
「哈哈哈,可笑,現在都打不過我,更何況築基。」凌飛度信心滿滿地開口。
「你不就是占了和天靈根雙修的便宜嗎!不然以你的天賦,怎麼會修煉得這麼快。」許修一臉不屑地說道。
「啪!」凌飛度反手給了許修一耳光,許修的臉頓時腫了起來。
「我看你就是欠抽!下次再聽見你污衊我和柳晤言我打得你哭爹喊娘!」
凌飛度說完向擂台旁的做見證的師兄點頭示意:「師兄,這局我已經贏了吧。」
那師兄點點頭,向在場眾人宣布道:「今日凌飛度與許修之間的比試,乃凌飛度勝,凌飛度可晉升成為內門弟子!」
台下頓時湧起了外門弟子的叫好聲。
凌飛度驕傲一笑,柳晤言仿佛看見他的尾巴都搖起來了。笑完之後,凌飛度輕揮左手,解除了許修的桎梏。
說時遲那時快,處於凌飛度背後的許修陰測測一笑,雙手之間兩枚灰黑色球體猛然向凌飛度發射,眼看就要落到凌飛度的背上。
柳晤言雙眼微縮,急忙飛身一躍,落在凌飛度身旁,攬住他的腰,將他帶出了危險範圍。
「砰砰!」黑灰色的球體炸開在擂台邊緣,將擂台炸出了一個深度比肩成年男子高的大洞。
柳晤言一道冰錐將許修的手釘在擂台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凌飛度則怒氣沖沖地喊道:「許修!你也太卑鄙了!」
柳晤言看向剛才發話的師兄,說道:「這位師兄,許修剛才的做法已經違反了門規,該如何處置?」
師兄嘆了口氣回答道:「我這便去請懲戒堂的師叔過來,按門規許修當受三百戒鞭,並罰去思過崖關禁閉一月。」
「三百……」柳晤言面帶不忿地重複,心裡卻笑眯眯地想道:「許修啊許修,多虧了你又給了我刷凌飛度好感的機會。」
凌飛度拍拍柳晤言的手說道:「算了柳晤言,他也受到懲罰了,我們走吧。」
柳晤言點點頭,帶著凌飛度來到僻靜處,伸手撫上他的手腕。「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氣血上涌,靜坐調息半個時辰即可。」
凌飛度點點頭,收回自己的手說道:「哎呀,沒事的,別擔心啦,那許修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和他打擂台。多虧了好兄弟,不然我肯定被炸得個烏漆麻黑。」說罷欣慰地拍了拍柳晤言的肩膀。
柳晤言繼續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凌飛度撓撓頭,莫名心虛:「你生氣啦?」
柳晤言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後不能再這麼不設防了,不要把後背留給任何人。」
想著凌飛度上輩子經歷的那些痛苦,柳晤言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教教他什麼叫人間險惡。
「好啦,好啦,知道了!就你最囉嗦,是不是男人。」凌飛度暗中翻了個白眼,嘲笑柳晤言的婆婆媽媽。
「不說這個了,我剛剛下了五顆上品靈石買你贏,看看去?」柳晤言轉而說道。
「五顆!柳晤言你是土豪啊!我全身上下也才三千中品靈石,才相當於三顆上品靈石誒!走走走,看我們的戰利品去。」
凌飛度言語間非常不客氣地將柳晤言贏來的靈石笑納了。完全忘了自己禿了半邊頭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