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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連夜趕路,終於在午時抵達了逍遙派山下。

凌飛度忙從柳晤言的背上跳了下來,拍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褶子,四處打量著,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山門前熙熙攘攘的全是前往拜師的修仙者們,有的衣著華貴,有的衣著樸素,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階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人。

「他們怎麼都不使用功法上山呢?」王語冰不解的問。

凌飛度心想:「這麼多小說我可不是白看的!」,面上出現自得的笑容說道:「當然因為這是逍遙派的考驗啦,所有人都只能憑自己的雙腿爬到山頂上。」

王語冰吐吐舌頭,說道:「是是是,小凌最聰明!柳大哥,我們出發吧!」

凌飛度大聲嚷嚷道:「為什麼他是柳大哥,我卻是小凌!我年紀也比你大吧!」

因為你太不靠譜了...柳晤言和王語冰同時在心裡吐槽道。

「好了好了,走吧,你們二人要努力哦,哥哥在山頂等你們。」柳晤言笑著說,先行走上了長階。

剛踏上長階,耳邊的繁雜便已去了一半,越往上走,身邊的人影也逐漸消失了。

柳晤言一階一階地走著,感受到身體越來越沉重,心想:「越往上走,威壓越重,不過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逍遙派的入門考核對我來說唯一的難處便是『心魔引』。」

遠處的長階仿佛沒有盡頭一般,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柳晤言在踏入下一階台階時,感到周遭的氣息一瞬間全都變了。倏地將他拉回了那個柳家被滅門的夜晚。

王家人手起刀落,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不甘地倒下,鮮紅的血噴涌而出,將整個柳家染成了紅色,隨即不知從哪燃起的大火席捲了一切。

柳晤言感覺自己被困在大火的中心,高溫將四周的空氣都扭曲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耳邊充斥著哭聲與慘叫。

眼前閃過嚴叔和柳管家身首分離的模樣,隨後又切換成柳星海口吐鮮血,雙眼怒睜地倒下,蘇雲夢跟著揮劍自戕的場景。

柳晤言閉上雙眼,試圖抵抗心魔帶來的痛楚。

眼前的血腥場景消失了,耳邊卻出現了柳晤語的慘叫聲:「哥哥,我好疼啊,你來陪我好不好。」

柳晤言看著眼前的情形,「咚」的一聲跪倒在地面上,雙眼淚流不止,滔天的恨意席捲了他,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一把叫做「無名」的劍。

他一把抓起無名,起身毫無章法的揮著,試圖將幻境中的王家人統統消滅。

良久,柳晤言脫力一般地倒在了地上,耳畔傳來柳晤語尖銳的喊叫:「哥哥,為什麼你不來天辰派接我回去,為什麼!」

柳晤言心臟仿佛被刺穿一般,痛苦地說道:「晤語,你在天辰派很安全,復仇的事,由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隨著這句話說出,柳晤言的世界又變回了死寂,他慢慢的爬起來,對著黑暗磕了三個響頭,「父親,母親,前世的仇前世已報,今生我必不會讓柳家重蹈覆轍。」隨即凝神化冰為劍,將黑暗徹底地撕開。

柳晤言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山頂外圍,旁邊站著臉色奇異的凌飛度。

「怎麼了?」柳晤言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柳晤言,你哭了。」凌飛度驚訝的說道,舉起衣袖作勢要為柳晤言擦眼淚。「你在幻境裡看到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見家裡的小狗去世了。」柳晤言施法將淚水抹去,仿佛從未流下眼淚,只是紅紅的眼眶出賣了他。

凌飛度毫不吝嗇地翻了個白眼,心想:「騙三歲小孩呢,不過這柳晤言本就長得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樣,哭起來還真是我見猶憐啊。就算知道他的性別,還是忍不住被他的臉吸引。再加上他『善解人意』的性格,活脫脫就是動漫里的人妻嘛。」

柳晤言看著莫名其妙開始瘋狂搖頭的凌飛度,心想:「凌飛度幹什麼呢,又抽風了。」

「我們過去測靈根吧,測完靈根便可以入門了。」柳晤言對凌飛度說道。心裡卻在想著等會就有好戲看了。

二人一起走向排隊測靈根的隊伍,隊伍並不長,大多數人的表情都很平靜,僅有少數幾位著粗布麻衣的凡人一臉忐忑的樣子。

站在隊伍兩側的逍遙宗弟子們竊竊私語:「今年大多都是些三靈根的弟子,目前檢測出單靈根的弟子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可不是嘛,看長老們都不抱希望了。」另一個弟子附和著說道。

「噓,小聲點,凡人聽不見,別忘了這裡還有修仙世家的人呢。」一位師兄制止道。

柳晤言聽在耳里,沒有說什麼,站在了隊伍的末端,凌飛度則站在他身後。

隊伍慢慢前進,手持法器的長老們面無表情的操作著,一個個個弟子興高采烈地的拿著分配的令牌退下,偶爾也有些天賦差的弟子面色戚戚的由執法弟子送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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