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一點變化，也不是不可。
戰靈臉上掛著淚，瞪著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倆。
梵九天反而停手了。
戰靈竟不阻止？
她若不阻止的話……
梵九天抬手就把秦正舒給丟了出去。
正好，丟到了沈心盈的方向。
沈心盈見狀，往旁邊一閃，秦正舒便落到了地上。
「啊——」
沈心盈才反應過來，這是秦正舒。
「你怎麼……」
秦正舒從地上爬起來，瞪了一眼沈心盈，然後捂著脖子，害怕地看向梵九天。
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在他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
剛剛，他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見他現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秦正舒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跑了。
沈心盈來晚一步，倒是沒有看到梵九天掐秦正舒脖子時的場景。
秦正舒什麼都沒有說，就跑了，那他們怎麼辦？
她的視線在哭成淚人的「柳玥」和明顯不好惹的梵九天身上來回掃了兩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秦正舒都跑了，她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再待下去了。
「我們走。」
沈心盈帶著人又走了。
這裡，就又只剩下戰靈和梵九天了。
梵九天歪過頭，看向戰靈。
戰靈這會兒停止哭泣，也看向他。
「對我不滿意？」
梵九天的聲音，危險中帶著一絲不滿，還夾雜著難以置信，惱羞成怒……
多種戰靈都分不清的情緒。
戰靈：「……」
要論憤怒，也該是她憤怒吧？
養了那麼久的崽崽，結果是梵九天扮演的？
「你為什麼要扮演崽崽？」
戰靈傷心歸傷心，現在必須得搞清楚這是為什麼。
「我沒有扮演，我就是。」
梵九天說這話時，挺直了胸膛。
戰靈看著他這麼大一隻，更想哭了。
「你，你這麼大一隻，我的崽兒，這么小一個，你們怎麼會是同一個的？」
「此事說來話長。」
「那你就慢慢說。」
梵九天：「……你確定要慢慢說？」
戰靈意識到什麼，轉過身，發現她身後多了許多人。
她甚至，在裡面看到了蘇天傲和蘇易青。
他們兩個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化身。」
跟之前那個人一樣。
兩人默契地背對背站著。
畢竟一人一崽在一起待了快一年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戰靈小聲問梵九天：「你之前是怎麼破除迷霧，將我帶出來的？」
「將那迷霧都吸進聖水瓶子裡了。」
「聖水瓶子？你……」
「放心，裡面的我喝了，一點沒浪費。」
戰靈：「……」
雖然她確實是將那聖水留給梵九天的，但聽到他這話，就有點想……
想rua腦袋。
嗚嗚嗚，為什麼要讓她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她不知道的話，她就能心安理得地rua小傢伙，現在什麼都不能了。
戰靈心如死灰。
戰靈化悲憤為動力，直接衝上前，跟這些化身幹了起來。
梵九天看她打得挺起勁，乾脆站到一邊，讓她使勁發泄。
沒多會兒，戰靈看到他在旁邊干站著，又怒道：「你不過來幫忙嗎？」
梵九天：「……」
她變了，她真的變了。
當他還是崽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吼過他。
當然，她不知道小傢伙就是梵九天時，也沒敢吼過他。
現在，她居然敢吼他。
簡直找死。
戰靈看到梵九天，九尾出，像一把掃把一樣，把這些化身都給掃了個乾淨。
戰靈有些愣。
好酷啊！
她家小傢伙好棒！
等等，這是個大傢伙。
戰靈收回要鼓掌的手。
她現在還不太能將小傢伙就是梵九天這件事情徹底消化乾淨。
等梵九天消滅完所有的化身後，一步挪到了戰靈面前，幾乎貼臉。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