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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窈外貌自是傾國傾城,卻在琴棋書畫上有所欠缺,幼年與沈毅之一起上學堂,村裡的條件很差,多數還是阿娘教的。

沈初冉擅畫,指導過她一些時日,形態上有些樣子,細節處卻差很多。

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她的字,算得上賞心悅目。

淺笑著接過陳秀宛遞來的香爐,熱氣一下子鑽進掌心。

冬季日頭短,下學提前了幾刻,書閣里只剩陳秀宛阮舒窈二人。

窗外樹幹積雪掉落,阮舒窈抬眸望去,身著貂裘的男子撐一柄油傘,靜靜立在樹下,傘面覆了一層絨雪,已看不出本來顏色,樹枝打下的陰影斜斜映在他臉上,半掩不掩的有些模糊,他應該在那裡很久了。

陳秀宛望見他時,笑得愈發明媚,小聲罵了句:「傻子。」

「外面不冷嗎,你怎的不進來?」怪嗔里夾雜著一絲心疼。

「回去了。」陳夙沒有收傘,對阮舒窈微微點頭後轉身往外頭走去,幾乎只要他有時間,都會到沈府接陳秀宛。

如此良苦用心,陳秀宛都不好意思拆穿他。他的表現實在太明顯,府里多少有些關於他和沈二小姐的流言在傳,為了避嫌,他已十分克制,陳秀宛也不像從前般口無遮攔。

阮舒窈送陳家兄妹出府,路邊堆滿了厚重積雪,夕陽灑下一片金黃,車軲轆和馬蹄子都綁了防滑的枯草。

府外不比書閣,寒風直往衣領子裡灌,出門走得太急,大氅落在屋裡。

陳夙趕忙解下織錦披風披在阮舒窈肩頭,一道熱流環抱著她。

「將軍。」阮舒窈抬起手臂擋開,認真道:「將軍不必總是守在沈府。」

陳夙把她擋開的披風丟給隨從,道:「二小姐不要多想,看守沈府是大司馬的意思。」

沈慕時的確囑託過他,對沈府多加照拂。

實在被拒絕過太多次,心裡的傲氣開始叫囂,補充道:「你以為我願意留守北國,一直以來都是本將軍隨大司馬出征,偏偏這次他定了譚凱,再有下次,我就主動請纓,免得在你面前晃蕩。」

一旁的陳秀宛伸了伸舌頭,輕手輕腳往馬車探去,按照陳夙的性子,這幾句話已經算是說得非常克制了,要是親妹妹陳秀宛惹到他,拔刀子都是家常便飯。

「將軍言重了,是我自己聽了幾句玩笑話,覺得不好意思見人。將軍行事坦蕩,不必與我們小女子計較。」

阮舒窈之所以會如此直白的提醒,倒不是因為有多在乎陪讀的小娘子們亂嚼舌根,而是昨夜風雪裡,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落款名號是天鵬,約她三日後去城南破廟一會。看著雞爬狗啃的字,應該是天鵬親筆寫的。

天鵬龐大體型太過招搖,一出現必會引起注意,陳夙又盯得緊,阮舒窈便想著趁他不在溜出去。

看她柔柔弱弱的模樣,陳夙反而自責起來,想到姑娘家最是注重名節,所謂的幾句玩笑話,看似被她說得輕巧,實際定然對她影響很大。

「……」發火罵人的話統統咽了回去,也不接隨從手裡的披風,直接上馬離去。

***

晴了兩日冰消雪融,路面還是濕潤。

城南破廟裡聚了不少人,半人高的篝火燃得噼里啪啦。

阮舒窈出現時,坐在最裡面的男人巍峨高山般拔地而起。

「她竟真的來了?」說話的女子一身貂裘,毛茸茸的領子擋到眼睛位置,雖看不清面容,但聽聲音還是能分辨出來,就是前幾日給阮舒窈送信之人。

「圓潤了一些,更可愛了。」天鵬粗冽的嗓音嘿嘿笑著。

分不清都是些什麼人,阮舒窈也不敢亂說話,警惕的往廟外看了眼,除了風雪飄搖什麼也沒有,蓮步行至天鵬身側:「你找我何事?」

天鵬不習慣低頭看她,沉身坐了下去,眉頭緩緩皺緊:「少主不許我找你,可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事情應該會順利一些。」凝視著她,沒頭沒腦的說著:「少主不要我們叫他少主,更不要我們叫他城主,但他就是我們的城主。」

「一空大師?」阮舒窈聽他說起過金烏城,是一空和尚兒時的家,他們要擁護一空做城主,可一空作為浮屠寺的得道高僧,佛緣極深,多半是不願意的,卻不知自己能幫得上什麼忙。

映月神宮荼毒一方,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攻下金烏城,肆意掠殺。一空集結江湖俠士,奪回金烏城後,發現已有很多無辜百姓被俘虜,其中光是女將就有數十名,為了救出她們,一路追查到北國。

誤打誤撞,潛入丞相府的天鵬,本來只打算幫阮舒窈揍王宗瑞一頓,誰知那小子內力了得,打得天鵬無處遁行,翻牆逃跑時遭暗衛射了一箭,箭傷紋路與先前死去的女將一模一樣,天鵬猜想,映月神宮背後,匿藏的強大靠山,就是王宗瑞。

為了證實這一線索,救回女將和無辜百姓,天鵬稍作休養,帶了一支精銳部下,再闖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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