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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流光溢彩,羽毛般輕盈的花瓣隨風旋轉,飄落。

「他們沒安好心,我們更不能害怕。」沈初冉拉過阮舒窈靠在自己肩頭。

花香在空中瀰漫,二人倚坐窗前,直到天邊晚霞暗去。

*

燈燭如晝,丫鬟們依次擺上美味佳肴。

沈慕時換了套暗紫色便服,入膳廳後端身坐在老太君身旁。

府里只他一個男丁,除了朝堂軍務,他都會回府陪祖母用膳。

親切的感覺,讓阮舒窈想起玉河村,那時與阿娘沈毅之圍坐在一起,如今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晚膳後沈慕時提出親自送她回房。

她提著紗燈,兩人並肩而行。

一路緘默,還是阮舒窈先開口,嗓音清柔:「兄長有心事?」

「今日殿下召見我,他問你在沈府可好。」沈慕時聲音屈啞,看上去有些牴觸此事。

月色洶湧,阮舒窈心頭驀然擰緊,他是何時回來的?

匆匆掩下視線,眸低深潭泛起漣漪。

第27章 有多尋常受欺負

見她未作聲,沈慕時接過她手中沉下去的燈籠:「你不必怕,有我在,沒有人能逼迫你。」

阮舒窈晃過神,弱聲道:「殿下他,應當不是那樣的人。」

沈慕時眉頭微皺:「你不了解他,其中關係錯綜複雜,這些年沈家能重歸朝堂,離不開樂華公主當中周旋,皇子殿下此時拉攏沈家,既能試探沈家對他的忠心,還能利用沈家制衡丞相府,至於其他原由,他城府太深,實難猜透。」

「那兄長的意思呢?」阮舒窈抬眸望他,眼波如水。

沈慕時沉寂眸海里藏匿不羈,娓娓道:「就算我們無意與王家為敵,可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站成對立面,當年王皇后殉國,王家人把一半的責任推給家父,沈家老小蒙冤入獄……」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心中暗嘆,左右都是天家人手中的棋子,他不介意會不會讓丞相府的人不痛快,只是有些擔憂此事,會牽連家中女眷。

他也做不出,把親妹妹獻祭出去的舉動。

二人視線交叉,阮舒窈看見他的耳廓動了動,微風佛過,他警惕的望了眼四周,紗燈塞回阮舒窈手上,沉聲道:「你回房,不要出來。」

話音未落,幾道暗影從頭頂躍過,沈慕時大呼一聲:「來人。」

飛身去追。

阮舒窈攥緊燈籠,快步往閨房行去,家丁府兵聞訊趕來,確認房中無異常後退守門外。

燈影搖曳,軟羅榻上男子坐姿豪邁,落拓不羈,他下顎微仰,漆眸泛起盈盈光暈,凝視阮舒窈。

她擱下手中燈籠,光亮落在身後,春眸流盼間笑意嫣然,純美宛若潺潺雪澗。

兩人眸光相觸,織成一團。

他別過臉,聲音低啞:「董鶴年說,是你執意要隨陳夙回北國,為什麼?」

說好等他,為什麼失約。

他排除萬難入魔鬼城緬因,怕她擔心,哪怕身受重傷,也是快馬不停的趕去浮屠寺。

阮舒窈沒想解釋,只是想讓他清楚,自己不會再粘著他了。

他是燕寧,北國皇子燕寧,他最不缺的就是上趕著討好他的女人,所以,一切的主動都該適可而止。

她感覺得到,燕寧已經在嘗試著接受他們的關係,否則也不會向沈慕時詢問自己,更不會闖入女子閨房,畢竟,這裡已不是天厥的旖香築,而是戒備森嚴的沈府,是他想進來,需要花費更多心思的地方。

她了解男人,越是得不到,他們越是感興趣。

再說,她也解釋不清,按照一空大師的意思,沒有發生的事,還不是真的,若要他提前揪出,未來可能會刺殺他的人,勢必會改變原定發展,把已知的事,又變成了未知的事,她不敢冒險。

她也沒信心,燕寧會信她的話。

緩緩湊近男子,柔膩聲音透著誘人的危險氣息:「殿下尋到解藥了嗎?」

燕寧掌心一緊,身側被褥皺巴起來。

她嬌滴滴的聲音在燕寧耳畔縈繞,細細端詳她,才發現這朵清純白蓮,已褪去晦澀怯弱,露出絲絲嫵媚,撩人心魂。

「尚未。」他喉結滾動,眸子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他為她算是豁過一次性命,可惜從緬因得到的答案是,侍春蠱無解。

『此蠱最是難養,既費心得來,不就

是為了共享極樂?』

『此蠱作祟,春宵苦短,郎君體魄健碩,還愁解不了她?』

種種紛雜侵入腦海,燕寧抬步行至她面前,垂眸打量半響,自然舒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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