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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行嘴裡被塞了布條,身上五花大綁,扔在離他們極遠的地方,此時正著急的「唔唔」出聲,掙扎不已。

鍾渝的死黨,自然與他臭味相投,十分認同這番觀念,但還是有些猶豫。

「顧師兄真會對付不了這個地縛靈?若是像上次屍王那樣,他好端端的回來,那我們豈不是慘了……」

「就是,這次我們可都打過包票要及時去出手,要是他事後就這個問題發難,我們肯定會被處置……」

鍾渝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這個嘛,就要問我們的陸師兄了。」

說罷走到陸文行面前,拔下塞他嘴裡的布條:「陸師兄,這兩天你與顧師兄朝夕相處,想必他的秘密,你是清楚得很了。」

陸文行摸不清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打著哈哈道:「能有什麼秘密,我沒注意啊,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事?」

鍾渝將那方染血的帕子拿出來,心滿意足地欣賞他瞬間變化的臉色,拍了拍他的臉頰。

「看到沒有,你不說我也知道,少管我們的事,否則只會給自己惹火燒身。」

他將布條重新塞回去,回身向眾人道:「這是顧逸車上落下的帕子,他受傷比我們想像的重得多,偏偏自己逞強,一直遮遮掩掩不肯說出來,由此,在獵屍中失敗,淪為廢人,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們了。」

人群里有人臉色變了變,鍾渝敏銳地注意到了,點出他的名字:「周師弟,你想說什麼?」

那名弟子眼神閃爍,片刻後,壓低了聲音:「鍾師兄,現在只有我們自己人……你老實說,不會是想讓顧師兄死在這裡吧?」

與其這樣得罪顧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讓他死了,更加乾脆……

鍾渝卻疑惑道:「讓他死?」

「為什麼要讓他死?我們恨的不過是他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只要讓他失去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變成自己最看不起的樣子,就足夠叫他痛苦了。他這個人又討人厭又不夠狠,只要我們道歉道得認真,他一定會認為是自己倒霉,而不會將我們怎麼樣的……這個笨蛋,註定給我們耍得團團轉了!」

他說罷,又露出那種招牌式的天真笑容,將染血的帕子丟了下去,拿起一旁的武器:「好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去救他吧,別真讓他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一行人快速飛到地縛靈的位置,八口寶劍明晃晃對準正在享用顧逸的地縛靈。

地縛靈察覺到危險,但不肯放棄到嘴的,拽著顧易東奔西逃,口訣從八方砸下來,劍光閃爍,將它逼得一會兒分散,一會兒聚攏,最終也無路可逃,化作一團,縮在劍圈之中。

收服了邪祟,樹林裡便只剩下顧易火紅的身影,安靜躺在地面。

地縛靈包裹住獵物之後,會從太陽穴開一個針孔似的小口,伸進觸角,吸食人的腦髓,人腦之中的情況錯綜複雜,腦髓損傷需要把握一個度,多了就死了,少量的話,雖不致死,但是從從前在地縛靈口下搶救出的倖存者來看,大多都會智力下降,神志不清,甚至有的會忘記從前所學技藝,連簡單的吃飯行走都做不到。

同樣的情況放到修道之人身上,最直接影響的就是資質、修為和用劍。

腦子都壞了的人,還想做天才,想和以前一樣正常修煉,實在痴人說夢。

眾人對視了一圈,知道這會兒該去叫醒顧易了,但是不知道叫醒之後他會是什麼狀態,一時有些猶豫。

要是一點事沒有,他們就倒霉了;但要是傻得太過,連人都不認識,他們也沒什麼看戲的樂趣了。

「顧師兄,醒醒。」最終,還是鍾渝上前,蹲下去,拍了拍顧易的臉。

「顧師兄,你沒事吧,快,醒醒。」他叫人不醒,乾脆拿劍柄去拍,不過對上這麼一張臉,倒真捨不得下手太狠。

他拍了一會兒,見人還是沒醒,電光火石間,忽然升起一個不詳的念頭,緩緩伸出食指,探向了顧易鼻息。

隨後,他被燙似的,猛地一下收了回來。

「死,死了……」

他抬頭,艱難地看向這群同夥。

眾人都不可置信,他們一下就從捉弄同門,變成了殺人犯,他們連忙上前檢查,可是結果很明確,顧易確實是沒有氣了,

人死不能復生,死透了,也只有埋了,但是他們做賊心虛,哪敢面對顧易的遺體,找了個山坡往下一扔,便想趕緊逃走,走了一段時間,鍾渝忽又想起什麼,停步道:「不行!」

「顧師兄在執行任務途中死了,我們不帶遺體回玄塵山,本就說不過去,就算天氣炎熱,不能停靈,也要給他準備棺槨,好好安葬,日後師門和顧家的人問起來,才好交代過去,否則就算糊弄過師父,顧家的人也會記恨我們。」

然後他點了幾個名字,飛速道:「你們幾個,隨我回去抬他的屍體,其餘的人,抓緊去鎮上買口棺材,有什麼樣的買什麼樣的,今晚就給他下葬了!」

兵分兩路,鍾渝帶著人回到剛才扔下屍體的山坡,等找下去時,卻再一次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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