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露出一張很小的醉紅的臉,熱烘烘的,眨眼的頻率比平時慢許多,懵懵地用兩手捧住自己的臉,向傅易沛求助:「我這個怎麼消呀?看著好傻,怎麼會這樣?」
傅易沛先沒忍住笑了一下,說:「不傻。」
喝醉的林晉慈也不笨,板起臉,不信他:「撒謊!你都笑了。」
「不是笑你,」傅易沛立馬解釋,「不是笑你傻。」
「那你笑我什麼?」
「不是笑你,是覺得……你好可愛。」
林晉慈被傅易沛這麼看著,只有纖長的睫毛上下扇動,像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又像是不想泄露過多的表情那樣,一動不動的,更加可愛了。
她用這樣的表情喊傅易沛的名字。
傅易沛說「嗯」,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或者喝牛奶。
林晉慈搖搖頭,把自己的手放到傅易沛手心,傅易沛配合著,由她將一根根手指探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聽到林晉慈說:「我不想進去了。」
「那就不進去了。」
停了停,她又說:「其實,頭有點暈,有點想睡覺了。」
「那我送你回學校休息?」
林晉慈又搖頭。
傅易沛問:「那你想怎樣?」
某些時刻,林晉慈對著傅易沛,就像普通凡人對著阿拉丁神燈一樣,會不忌諱將心底最直白最渴望的想法告訴他,並且覺得傅易沛都可以通通實現,她說:「我想睡一會會,然後臉不紅了,繼續跟他們玩,唐德說待會兒打橋牌,我想打,他們都打不過我,但是現在不想進去被別人看到。」
傅易沛顴骨升起,便再落不下來,覺得林晉慈不僅樣子可愛,喝醉了說話也可愛。
他目不轉睛看著林晉慈,只顧著笑,忘了說話,直到林晉慈問他,傅易沛,你喝醉過嗎?他才回神。
傅易沛否定得很快:「沒有,我為誰喝醉啊。」
林晉慈不高興了,抿了抿嘴,像沒拿到滿分的第一名,質問道:「那我為什麼會喝醉?我剛剛在鏡子裡看了,臉很紅,顯得人很笨,你沒有這樣過嗎?」
傅易沛故作恍然:「我想起來了,好像有過。」
「是為誰?」
她樣子過分認真,傅易沛只好接著再演:「是誰呢,好難想啊,應該是當時醉得太深了。」
傅易沛是否醉得太深無人知曉,但林晉慈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腦子很暈,聽了這話,她好像沒有懷疑,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傅易沛的話,也沒有繼續追問。
「傅易沛。」林晉慈又喊了他一次,聲音很輕,似甜湯上飄起的一層霧氣,朝所望之人襲來,「你走吧,我想在這裡休息一下,你不要管我,等我好了,我再進去。」
傅易沛沒管她,只是告訴她,她一個人睡在鞦韆這裡,也會被人看到,並提供一個林晉慈絕對滿意的方案——他在這裡陪她,給她打掩護,不讓別人看到。
傅易沛把自己的拉鏈帽衫脫了,拉著林晉慈的胳膊,穿完一隻,穿另一隻。
林晉慈起初有些不願意,這樣好像沒有把她當做成年人對待,手肘朝後很輕地躲了一下,但是還是被傅易沛一把捉回來,塞進袖筒里,然後又覺得,好像只是感到奇怪,心裡並沒有不喜歡的意思,林晉慈小聲咕噥,說會熱,她剛剛在室內才脫掉外套,而身上這件米白的外套還帶著傅易沛的體溫,纖維都似在發燙,不太舒服,像發燒的人裹緊被子,愈加燠熱。
「晚上在降溫,你待會兒睡著會容易感冒,你忘了你前陣子流感受了多少罪了?」
傅易沛苦口婆心,林晉慈想到頭重腳輕去醫院輸液的經歷,這才乖乖不動。
由著他給自己穿上袖口足以遮住指尖的寬大衣服,然後手指如小蟲一樣,一點點挪,慢慢爬出來,露出一截透粉的手指。
傅易沛很高,外套也很大,過長的袖口堆折在腕間,又被水袖般擺出去,林晉慈彎彎唇,想到幼時暑假在外婆家披床單演戲的表妹,好像獲得了一點小時候錯過的快樂。
「這兩個墊子不知道被多少人靠過,肯定不乾淨。」
傅易沛安排好靠墊合理的位置,因為林晉慈要使用,又忍不住嫌棄它們不夠好。
拉好外套的拉鏈,傅易沛甚至把外套後面寬寬大大的帽子都扯起來,給林晉慈戴好,保護她的頭髮,然後讓她比較舒服地枕在自己的腿上,低眼看她。
「睡吧,待會兒喊你起來玩。」
在鞦韆上曲腿側躺的林晉慈好像不是很困了,睜著霧蒙蒙的眼,問的問題卻暴露她並沒有清醒的事實:「我就喝了一聽啤酒,你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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