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嘴幹嘛用的?
崔真真本來就好,雖然笨笨的但討人喜歡,真不行就大家一起喜歡唄。他能怎樣?
被南在宥講,裴野鬱悶,不服,可是輪到崔真真,他只感到委屈,順便反思。
既然所有人都這麼說,也許……他真的要控制脾氣了。不能老害別人不開心。
尤其宋某人。
他承認,這會兒的確沒法和那傢伙好好說話--。
「……我把聲音調最大了,不行你就找我,他敢惹你也發消息給我。還有這些東西,太重了你別拿,讓他拿。」
「那我走了……」放下東西,裴野是跨下兩隻耳朵和大尾巴的流浪動物,被驅逐出家門,一步n回頭地往車邊挪。
崔真真朝他揮手,他垂頭喪氣卻抬起手擺了擺,要回應她。
裴野走了。
「你來幹什麼?」
崔真真問宋遲然。
「不應該一視同仁嗎?對裴野和對我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她嘲諷:「就這麼喜歡和他比?」
「一般吧,只是覺得不公平。」
兩來兩回,坐在樹蔭長椅上,宋遲然微微抬起眼與她對視,而後才輕飄飄地回答:「我達到要求了,所以來要獎勵。崔真真,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嗎?」
「是。」今天已經浪費夠多時間了,宋遲然身上目前沒有能利她的東西。
崔真真說完要走,他伸手握住衣片。
「等等。」他說,「還不夠。」
「你陪他去吃東西了不是嗎?」
「……」
真有意思,就好像每個人都必須有一個心魔。裴野的眼中釘是周淮宇,宋遲然的肉中刺是裴野,只要涉及對方他們什麼都計較,任何都要比。有資格麼?
換成裴野,以一己之力打破n4堅固的友情,或許崔真真會給予一點好處。然而宋遲然是一頭怪物,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衡量,熱衷於毀掉一切、撕裂美好的具象。
他不是為了她決裂,線上好感+5,線下由60到65,變化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換句話說,他本就不喜歡裴野,不相信所謂的兄弟友誼,只是假惺惺地演,如今恰好找到一個理由發作。
應該感謝她才對,宋遲然,不是非常過癮嗎?總算能扔掉好哥們的皮,把裴野當做傻子玩弄,順便拽南在宥下水。
儘管外表看起來可憐。
他挨揍得挺慘,一張臉似破掉的畫,左一塊右一塊青色紫色的調料,縱然如此依舊充滿了高貴感。由於不俗的打扮審美和瘦長的肢體,足以冒充藝術品,一個具有奇詭美感的、爬滿裂紋的花瓶。
無論內里盛多污濁的水,隨意往地面上一放,便好看得使周圍街道都跟著亮起來。
「簡直要把整條街變成大白天,他坐了好久哦。」
就連路過倒垃圾的大嬸不自覺地理了理頭髮,笑呵呵道:「哎一古,這麼漂亮的孩子,完美的臉蛋啊,怎麼可以亂來?學生,快帶他去診所吧,可不要留下疤了。」
「難得帥氣又專情的男友,要珍惜呢。」
「剛剛那個也不錯啦,就是頭髮……金燦燦的有點太招搖了。絕對劈腿!」
「呀,按照情形腳踩兩條船的是這位女同學才對吧。」
「散發著香味的花本來就會引來大把蜜蜂,那是相當正常的事!」
「……什麼歪理啊,老太婆。」
周圍借光織毛衣、醃菜、納涼的中老年人們七嘴八舌聊上。
崔真真立在路燈下,宋遲然仍仰頭直直盯她,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讓人聯想到大雨澆灌過的葉片。近似葉子的形狀,只多了幾分黏膩的潮濕感。
眼尾末端向上翹著,睫毛直直的,因而又形成鋸齒狀。
合起來,就是兩片打濕的、邊緣尖利的快要爛掉的樹葉。
完美契合他給人的印象。
從氣質到內核皆是。
不過,怎麼就被打成這樣呢?
裴野僅僅傷了手而已,宋遲然卻一副被揍慘的姿態,醫務室沒人上班麼?
崔真真沒問,後者一如既往地愛顯擺,搶先說:「比起裴野,他已經進過一次醫院而我沒有,目前你更喜歡他。所以我不該還手,也要慘一點,才不至於被太討厭。」
「是這個道理吧?」
輕描淡寫的口吻,他輕笑著,黑沉沉的眼瞳中盛些許破碎的星光:「那麼,看在我識相的份上,也給我一點甜頭吧。」
「你想要什麼?」
其實平等地厭惡著你們每一個人,愛看你們受折磨。最好互相撕咬毆打到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然後痛苦地斷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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