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
所以還是要跟周淮宇一起。
早知道就低調一點了啊啊啊啊可惡!
這樣下去不行!
在經歷疑問、煩躁、震驚、疾世憤俗、怒火中燒狂扔飛鏢,以及破防大罵髒話等極為抽象扭曲的幾個情緒階段後,裴野決定,他要搞個大的了。
務必碾壓周淮宇!
*
第二天下午放學,一反常態,裴野親自到高二c班接人,領崔真真上車。全程表現得冷靜、從容、靠譜,簡單來說,就是和本性截然相反,只說有一個驚喜。
問他:「什麼驚喜?」
他不說,保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下了車,他們來到一片繁華開闊的地帶,入目一家熟悉的店面和牌匾。
——bbd連鎖炸雞店。
「崔小姐,請簽字。」優雅從容的金管家攜文件夾出場,「簽完字,這家店便屬於您了。重新裝潢或按照以往的模式繼續營業都可以,店內營業額也全部歸您。」
「……店長和那些店員呢?」
「隨您處置。」
裴野抬下巴:「誰讓他們見死不救。你被欺負的時候那群人看到都當沒看到是吧?呵,沒揍他們已經很客氣了,你想開除就開除,保證他們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
說著,突然想到自己沒見過崔真真兼職的樣子,他來了興趣,走進炸雞店。
崔真真側眸望金管家:「您確定不阻止他亂來嗎?」
移動餐車,買公交車,再到一言不合送炸雞店,放話斬斷死所有員工的生路。
裴野越來越大手筆,她以為金管家多少該勸阻,不料對方彎著唇道:「崔小姐說笑了。少爺要做的事怎能輪到下人質疑?」
「況且yk發展到這個地步,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罷了。既不至於驚動會長也無傷大雅,在我看來,稍微麻煩一些也無妨,只要能使阿野少爺高興便是好的。」
「……」
又出現了,那種上位者的傲慢。
與生俱來。
難以掩藏。
你所認為的大動作、好多錢,於我們而言微不足道。
我清楚你不是一個好學生,不夠簡單,不夠純善,可是,玩具就是玩具。
作為消遣,能讓我們家少爺高興即是你今生至高的榮耀。因而我不會上報會長,沒必要拆穿你的假面,只要你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未嘗不能獲得一些報酬。
——是想傳遞這層含義吧,金管家。
潛藏在言語外的鎮靜,炫耀,何嘗不是一種威懾,無形的刀鋒懸上頭梁。
崔真真便也笑:「真令人欽佩,您對裴學長無微不至的心意。」
「哪裡。職責而已。」
對兩人無聲的交鋒毫不知情,裴野從炸雞店出來,表情挺嫌棄:「這地方太小了,又髒又舊,喂,笨蛋崔真真,不然把隔壁也買下來打通怎麼樣?或者乾脆拆掉重——」話沒說完,瞧見表情,他不吭聲了。
因為崔真真生氣了。
生氣這種事情,就算不說也能從表情動作里看出來。比如她最後沒簽字就走了。
接著好幾天都不坐他車,不跟他吃午飯,不接受零食投喂,也不同他說話、不對他笑,再也不回消息了。
搞什麼?
明明就是好心,替她報復以前對她不好的人,結果周淮宇午休、課間十分鐘找她複習行,他自習課覺得無聊去看看她就不行?說他影響她學習?
無語。裴野也生氣了。
生氣中帶著一絲絲沒骨氣的鬱悶,糊塗,完全搞不懂女孩子的想法。
所以就用到兄弟,發動軍師團。
「你是說,你一個朋友出門沒幾天,他的好朋友就有了另一個更要好的朋友,不搭理你朋友了?」
外放通話,南在宥笑超大聲:「你別白天做夢啊裴野,除了我們你哪有別的朋友?誰受得了你的爛脾氣?」
「居然說我的一個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遜了吧兄弟!不知道連小孩子都不這麼說了嗎?」
裴野:「你別狗叫!」
煩死白痴,蠢材,幼稚狗了。
換下一位!
「嗯?……什麼朋友,你指崔真真和周淮宇?」
最近學校風向急轉,鬧挺大。宋遲然午睡剛醒,有些懶洋洋的:「你喜歡上她了?」
「!!」
「?」
「不會吧??」
「什麼跟什麼?」
神經。裴野莫名其妙:「我就問你們有什麼辦法讓崔真真不理周淮宇。」
南在宥:「聽到沒阿鎮?他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