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话杜鹏是不是也说过?
他的耳边顿时发出了阵阵嗡鸣,脑海中瞬间强迫般联想起来了吴越与他争吵时以及校庆前夕周忱神秘兮兮和他过的话:
姓沈的,你和那个姓杜的一样,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沈逾之,谢致君给人的感觉和你好像啊。
……
沈逾之头疼欲裂,撑着头颅想要去够桌边的水杯,却不想刚刚伸出就被人塞过一杯热水。他没有精力细想,以为是蒋磬或者是刚刚的小护士。他接过水杯,下意识说道:
“……谢谢。”
“不客气。”那人轻飘飘说道:“怎么又住院了?这回是伤到哪里了?”
“那个蒋什么——蒋磬?去哪里了?”
沈逾之抬起头,仿佛一点也不吃惊与钟霁的光临,而是看向他的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钟霁被沈逾之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他移开目光,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几秒,似乎是有些不爽与自己的主动权被对方夺去般轻啧一声,但半晌后还是没好气地回答了沈逾之的问题:
“我哪知道?谁知道我老板哪根筋搭错了就非你不可。真不知道像你这种又自私又冷漠的人怎么会让我老板念念不忘那么久。”
“谁?”沈逾之无视掉了钟霁对他的那些显然带着浓烈主观色彩的评价,而是沉默半晌问道:“是……大树?”
然而不想钟霁却愣住:“那是谁?”
沈逾之闻言陷入沉思:“不认识吗……那游轮?你们是在游轮上见他的?”
钟霁下意识移开了目光说道:“和你无关。”
“我知道了。”沈逾之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轻轻一笑,还好心帮他指路道:“或许你要找得是杜鹏的病房?他刚刚被抢救出来,现在大概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说罢,沈逾之将手中的纸笔放回了床头的置物架,喝了口水,双手交叠在一起,看向还在床尾站着的钟霁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坐,这么久不见你应该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吧。”
钟霁一愣,下一秒便泄愤般一脚踢开了那没有靠背的铁凳子。他表情凶狠地瞪着沈逾之,右手缓缓扼住了他的脖颈——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动你。”
也不知道钟霁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他的手劲儿很大,抵在沈逾之的喉口缓缓收缩,没过一会沈逾之便觉得嗓子中散开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随即强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把你当个人看,不代表我就把我的仇恨也暂且放下。沈逾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对你那天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一丝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