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人吗?”
蒋磬暗灭手机,笑容都来不及收便回了头,对上了杜鹏好奇的目光:“之前没听说蒋总有对象了。”
蒋磬心情颇好地答道:“刚谈的,一会要去陪他。”
杜鹏拍了拍蒋磬的肩膀,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蒋总了,我们下次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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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磬推开家门,只见沈逾之又躺在他临着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沈逾之听见屋门声音也没有反应,头也不抬地说道:“回来了?”
蒋磬坐到了他的身边,指节轻抚一下他的耳廓:“嗯,等着急了吗?”
沈逾之闭上眼睛:“没有,刚又睡了一会。”
“怎么没去局里?吴越没叫你过去吗?”
“我让周忱过去了,他最近放假,免得他总来烦我。”沈逾之懒懒道:“不过说到底周忱应该比我更适合配合吴越的工作吧,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蒋磬不由抿嘴笑了笑——虽然沈逾之不承认自己对于人的敏锐度极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对于人的定义上确实极其犀利的。
“一会要去拆绷带?”
沈逾之又在躺椅上躺了片刻,终于坐直了身子。他抬了抬眼皮,将自己的肩膀露出一半给蒋磬看:“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况且这两天我没觉得难受。”
蒋磬面色一哂,确实如沈逾之所说,这几天他和沈逾之同吃同住,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仍旧处在与沈逾之同居的亢奋阶段,在某些事上确实表现得有些食髓知味:“我已经很小心了……”
沈逾之摸了摸后脖颈,在蒋磬的注视下赤着脚去屋内拿衣服,半天才从屋内飘来了他声音:“我知道了——没怪你,我不疼。”
蒋磬心头一热,刚想要说话沈逾之便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扔给蒋磬了他的车钥匙说道:“这几天给你上了那么多次治疗课了……你不是说要接我吗——今天你来开车?”
蒋磬这些年虽然没有再碰过车,但是驾照却一直有更新。其实在他了解到了父母去世的真相后,他的应激障碍便好了许多。只是沈逾之现在忽然让他开车他还是有些紧张,把车速压得极慢,生怕再出现一点问题。
不过好在下午路上的车不算多,蒋磬将车停到车位里时也算是有惊无险地松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的沈逾之,却发现沈逾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便伸手拉住了快要下车的沈逾之。
“怎么了?”沈逾之并没有蒋磬那么多心思,路上也没什么事故发生,只觉得自己的治疗十分顺利,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不陪我一起去吗?”
说罢,他看向蒋磬,只是后者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沮丧地收回了手点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