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沈逾之勾了勾嘴角,食指指尖轻轻地点了下谢致君的左肩,却被谢致君一把抓住。
沈逾之没费什么力气就挣脱了谢致君虚弱的桎梏,随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得看着床上皱紧眉头的谢致君:“周忱说过,我和你很像。以前我不这么觉得,现在我认同他的说法——”
“我和你是一类人。”
沈逾之看向窗外的夕阳:“这么一想,林雨深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应该是你,而不是蒋文吧。”
“我之前就奇怪,蒋文那么一个从小不学无术的混混,怎么配得上林雨深对他的那些标签?或许她和蒋文的恋情是真的,但只是分手后遇到了你。”
“你以一种拯救者的姿态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她的心情因你而定,同时她又是那么容易被控制住——只要对她好一点,或者那么几毫克的毒品,就能让她对你言听计从。”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论是林雨深、苏棠还是那些女孩,无非都是为了满足你的控制欲罢了。”
“我知道你前天在蒋磬的酒吧为什么要提醒我那一句。”
沈逾之撑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是你那仿佛病态般倾诉欲——警方的查案竟然需要由那个凶手提供线索,谢致君,你应该很爽吧?”
“回去之后——不,有可能就是回去的路上,是不是立即就急不可耐地发泄了一通,尔后继续关心我们的动向?”
谢致君抿抿嘴,看上去几乎便要发怒,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抱歉沈学长,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如果我那天说了什么冒犯到你的话,我现在给你道歉。”
沈逾之没有回应,而是环顾了病房一圈:“哦?你住的还是四号病房?”
“我没记错的话,你前天约我见面也是在下午四点吧。”
谢致君面上看不出半点慌张:“但今天是在十点。”
“我还没说什么呢。”沈逾之笑了笑:“让我想想……是以表盘上的六点和十二点为界吗?从六点到十点……好巧,也是四个小时。”
谢致君看向了沈逾之,弯弯眉毛笑了下:“这未免有些牵强了,不过是巧合罢了,恰巧这个时间有空。”
“但其实我和你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我没有强迫症,”沈逾之话锋一转,和谢致君对视,清晰有力地说道:“我也不是自恋型人格。”
谢致君看起来有些微嗔,刚要说话却被沈逾之截住,左手食指和中指合隆,顶在额头上点了几下:“不要着急否认,大多数npd都不会承认自己的人格障碍。”
“npd大概天生就熟练掌握煤气灯效应吧,你们擅长群体孤立,擅长群体诽谤和扮演被害者。”
“你们在暧昧期和热恋期给恋人的美好感受和回忆,可以说都是一种表演。而这种表演令你们反感、令你们不适,所以你们会在后期全数,甚至加倍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