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逾之调侃样的指控,蒋磬仍旧没什么表示,一脸严肃地批评道:“酒精不利于伤口愈合。”
沈逾之清了清嗓子,又敲了几下吧台桌面:“你们卖东西还管这么多吗?不是说服务业顾客就是上帝吗?”
“别人我管不着,你我得——”蒋磬话到嘴边觉得不对劲,急忙拗了回来:“毕竟你的伤口也有我一半的责任。”
沈逾之看着蒋磬变幻莫测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选了个离门口较近位置坐下,转头继续和蒋磬聊天:“你们的生意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蒋磬撑起脑袋,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小店:“因为之前的案子我们员工跑了大半,人来得也少了。不过就重新开业了一天,总有一天会恢复的——反正我钱多,区区一个酒吧我还是养得起的。”
其实蒋磬平时的行事作风一直挺低调的,忽然来得这么一句霸总发言却将沈逾之逗笑了:“我都忘了——蒋总家底丰厚,开酒吧就是兴趣爱好而已。”
蒋磬刚要开口,就被挂在门上的铃铛声打断了。他下意识看向手机时钟,发现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到了下午四点。
沈逾之冲蒋磬笑笑,随后抬手摇了摇:“谢同学,这边。”
谢致君拉开椅子:“学长等了很久吗?我刚从学校那边赶过来,幸好没有迟到。”
“没等多久,”沈逾之交叠起双手撑在下巴下:“我和这的老板认识,你来之前我们就聊了一会。”
谢致君跟着沈逾之的目光看向了吧台后的蒋磬。显然他的对人的记忆力要比蒋磬好了不少,一眼就认出了蒋磬是那天在蓝岛偶遇的人:“原来这家店是蒋先生开的,之前还不知道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好久没来店里装修也变了不少,是因为那个自杀的女生吗?”
沈逾之支食指摸了摸脸颊:“大学传播消息速度这么快吗?”
谢致君看向酒吧深处:“这种八卦总是传得很快。”
沈逾之换了个坐姿,他倚向椅背,右腿叠到了左腿之上,提醒道:“艺术节的时间定下来了吗?我最近正好闲下来了,可以有空准备艺术节了。”
谢致君收回目光,看向沈逾之,双手放在桌面上:“定好了,在三天后。时间有点短,沈学长来得及准备吗?”
“来得及的,我想以演讲的形式,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可以吗?”
“可以的,”谢致君点点头:“和我计划中的差不多,后天下午——也是这个时间有个彩排,学长能来吗?”
蒋磬一人坐在吧台发呆,直到门上的风铃又被带动,走进了一个女人。
女人似乎是偶然路过的,点了杯拿铁要求带走。店员转身为她备餐,而坐在他们斜对面的谢致君却被女人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