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之的目光转向谢致君身边的女生:“这位……昨天好像在办公室见过她。”
谢致君笑了笑:“她叫苏棠,是我的女朋友。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多喝了两口。也怪我,她本身酒量就不行,应该劝住她的。”
说着,谢致君将苏棠往自己身边揽了一下:“沈学长,我们先回去了。文艺节上的事我们有空单独联系,回见。”
谢致君仍旧架着苏棠,不时还轻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二人就这样上了车,在沈逾之探究的目光下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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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开车回了警局,雨天的路不是很好走,等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吴越已经在办公室里好整以暇地坐着了。
见到两人进来,吴越便飞快弹了起来,指着蒋磬鼻子骂到:“刚刚你是不是把耳机摘了?我像个傻子一样叫了你半天连个回响都没有!”
蒋磬没说话,而是先看向沈逾之,但沈逾之却将头偏了偏,向蒋磬露出了他白净的后脖颈。
“好、好,”蒋磬只好无奈地举起双手:“刚刚有突发情况,我怕被发现。”
沈逾之拿起他早晨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左右端详了一下,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
“行行行,你给我说说,多危险的情况需要你把耳机摘下来?”
“嗯……我想起来了。”沈逾之在办公室内的接待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水:“刚刚的那个帽子,我确实见过。”
蒋磬和吴越停了下来,双双看向沈逾之,异口同声道:
“什么帽子?”
“在哪?”
沈逾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略微抬头看向两人:“蓝岛高尔夫球场的棒球帽,和那天袭击我们的刀疤男戴的一样。”
话音一落,两人就像被定住般,眼睛都直直看向沈逾之。
而沈逾之却显得气定神闲,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我们这次的行动,可能从一开始我们踏入蓝岛的一瞬间就已经暴露了。”
“……不可能。”吴越反应过来,否定道:“我们调查过赵川西,他和蓝岛会所没有一点关系,他的工作档案和蓝岛会所没有一点关系。”
“如你所见,他是个瘾君子,没有任何公司愿意要一个这样的人。”沈逾之双手分开,撑在沙发上,身体向前倾去,在真皮面上留下了几道压痕,“你们的调查也说了,如果他不是以贩养吸,那么他的经济状况根本无法支持他的需求。但如果这个帽子真的证明了他在蓝岛会所工作过,很多矛盾点便迎刃而解了。”
蒋磬思考道:“因为蓝岛是违禁药品的供货源,所以他为蓝岛打工就是在给自己打工?”
“可以这么理解。”沈逾之点点头:“还有你们警方的线人,王权。”
“据他今天所说,他的同事和他一样有赌瘾的还有很多,他本人甚至就是他同事拉下水的。你们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蓝岛这么大一个公司,却藏匿了这么多通常意义下的社会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