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沒穿衣服就出來幹嘛!」
為了忘掉剛剛那一幕,她在心裡默念二十四字真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我忘記拿睡衣了。」陸遠亭給了解釋。
「那你不能穿剛剛那身銀色的嗎?那身不是和睡衣差不多嘛!」秦翡雁的聲音因為被捂住有些悶悶的,聽起來沒有平常那麼凶。
「油煙味太重。」陸遠亭好像走近了一些,秦翡雁腦子裡突然就又彈出剛剛的畫面,「穿它又會染上味道,那就白洗了。」
「那你趕緊穿好衣服,磨蹭什麼!穿好了叫我。」秦翡雁像個鴕鳥,恨不得整個人都能埋進枕頭裡。
陸遠亭低頭,看了眼並不比年輕時差多少的肌肉,慢騰騰地翻出衣服,又把睡衣丟到床沿。
秦翡雁聽到動靜:「好了?」
她微微抬起頭,就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還沒穿,剛解開。」
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的人又重重地砸了下去。
他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
秦翡雁惱羞成怒地催促他:「你快點!你是烏龜嗎?快點!」
再磨蹭下去,恐怕她就真要沒耐心了。
陸遠亭垂著眼看她,她僵硬著身體,動都不動地趴在他的那邊,亮眼的黃色睡衣。
「秦翡雁。」陸遠亭叫她名字。
這是秦翡雁規定的,不允許他再叫她老婆或者別的亂七八糟的。
不過他多數喊她時,還是會略過稱呼。
普普通通的名字由他喊出來就有點彆扭,秦翡雁這個時候突然有點懂女兒在車上對她說的話了。
她兇巴巴:「幹嘛?」
「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趴著的是我的枕頭。」
秦翡雁直接炸了毛,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起來,以平時絕不可能會有的速度,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狗男人!他肯定早就發現了,偏偏等她趴了好幾分鐘才提醒她!
本來還想誇他做的好的心思完全沒了,做得好?狗屁!
陸遠亭看著她矯健的身姿,唇角不自覺翹起。
另一半的床微微凹陷。
陸遠亭身下被她弄皺的地方,比其他地方溫暖多了,還夾雜著青柚的清香,頭髮他只是簡單地擦了一下,沒辦法直接躺在枕頭上。
「剛剛叫我幹什麼?」
秦翡雁又背對著他,她拿出手機,惡狠狠地戳來戳去:「我沒叫你。」
背t後突然傳來一陣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