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洛澤的目光直勾勾落到她唇瓣,移至下巴,一截纖細的脖頸,以及領口那抹動人的雪線,充斥著侵略與占有欲:「從你不知死活將下藥的茶湯遞來,已經失去反悔的機會。」
五臟六腑似岩漿入海,灼燒感陣陣襲來,楚阿滿眼神混沌,相思子的藥性比情絲繞還要猛烈,自己只吃了半盞,燒得如此難受,面前人喝下一壺,他竟還保持著清醒。
直到她難耐地探出一雙手,從對方身體汲取冷意,安靜等待的仙君,這才有了動靜,傾身靠來,咬上了嫣紅的唇瓣。
許是相思子的影響,一個吻,兩人皆是脊背一麻。
再次回神時,兩人不知怎的從外間轉移到內殿,楚阿滿被劈天蓋地的熱吻,吻得身子發軟……
在褪去衣衫,滾燙的皮膚接觸到冷空氣,泛起顆粒的雞皮時,她理智回籠,推搡了把身前覆來的人:「等等。」
取出錦盒,一隻素白的手探入,握住半支黑霧森森的並蹄蓮,隨著她修為提升,半支並蹄蓮生機煥發……
必須在獲得本源之氣前,以靈力強行毀去,否則它要分走她的本源,變得更為強大。
毀去本體,得不到本源補充,作為精魄的楚阿滿會因缺乏本源而死,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仙君,對她是否有敵意,對她的愛欲……
她不能輕易拿性命去豪賭!
在捏碎毀掉半支並蹄蓮時,楚阿滿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精氣神一下子被人抽走,仿佛乾枯的花朵,迅速枯萎頹敗……
失去生機的身體,神魂刺痛,五臟六腑被一把利刃攪來攪去,疼得她出氣多進氣少,滾燙的身體,變得冰冰涼涼,瀕死體驗,令楚阿滿後怕不已。
她哼哼唧唧:「仙君,我是不是要死了?」
洛澤本想戳穿今日特意布下這一遭,不就是奔著他的本源而來,話到喉頭,轉了個彎:「不會,有本君在,本君會救你。」
即便是天道,那麼逆天而為,又有何妨?
失去本源的痛感持續了沒多久,楚阿滿感受到一陣磅礴的本源,在體內爆發,充盈著四肢百骸,絲絲縷縷的暖意修復身體,只覺渾身一暖,整個人仿佛浸泡在溫泉里,毛孔舒展,舒服愜意。
緊隨而來,她的修為飛速攀升,從化神後期到化神大圓滿,突破化神,晉升合體,一路升到合體後期,靈力波變得緩慢……
雷劫落下,被仙君的結界抵擋在外。
對上身前仙君不可置信的臉,慢慢紅了臉,不是羞,是不敢直視楚阿滿。
略一思索,她大概明白:「聽說男修第一次,都是這樣的。」
萬年沒破身的仙君,元陽真的補,大補!
一舉突破合體,楚阿滿信心十足,定能拿下供奉之位。
在她美滋滋時,仙君開始了第二次……
到後來,第二次,第三次……七、八……不知道多少次,受藥力支配,大腦渾渾噩噩,失去理智,無法抗拒被吞噬,也不想抗拒。
四日後,楚阿滿再也無法忍受,抬手推了把身前的人。
仙君幽幽怨怨望她一眼,披上外衫,去偏殿泡寒池了。
楚阿滿低頭,瞅見遍布肩背的吻痕,以及從內殿蜿蜒至外殿扔的衣衫。
感受到修為邁入合體大圓滿,她欣喜不已。
難怪合歡宗與水月宗喜歡修習雙修之法,一夜雙修,抵得寒窗苦修數十年,這樣輕易得來的修為,很難有修士會拒絕得了這種誘惑?
掐個去塵訣,從儲物袋取出套乾淨衣裙,拾起地上的衣裙,來到偏殿,讓洛澤打開結界,她要回武君殿閉關。
對方嗯了一聲,似還未饜足,不小心掃到一眼水下後,楚阿滿飛快收回目光。
好在他沒有加以阻攔,開了結界,她飛快掠出仙藻殿,返回自己的住處。
昨夜的劫雷,在九重天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因劫雷落在洛澤仙君的寢殿上方,有人猜測洛澤仙君再次進階,觀劫雷,不能完全肯定,犯起狐疑。
遠遠趕來的淵明星君見了,卻說是合體劫雷,帶著武君殿的人離開。
今早一道遁光離開仙藻殿,雜役仙使自然看不出,星君與仙君們一眼看穿,那是武君殿廣思道君手底下的女修。
至於這女修從化神修為,一下子高歌猛進到合體大圓滿,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原來凌駕十一殿的洛澤仙君,也會有動了凡心這一日?
無欲無愛,仙壽永昌。
凡心大動的仙君,即將應了天機殿的寓言,其餘十殿仙君,摩拳擦掌,試圖頂替仙藻殿的地位,統領九重天十二殿,一百零八座星宿閣。
這些楚阿滿全然不知,花費四個多月,穩固修為,將雙修得來的修為,完全煉化。
半支並蹄蓮已毀,終於她擺脫了獻祭天魔的命運!
出關這日,知許帶著人來到武君殿,仔仔細細灑掃一遍。
她納悶:「你們做什麼?」
知許:「今晚仙君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