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煉體方子與心法,便是在萬重山得來。
不過她得到煉體方子的時間線,已經很晚了,來不及尋找靈草,浸泡藥浴煉體,最後死在化神雷劫之下……
夢中楚阿滿不知道這婆婆是什麼,後來她在《九州縹緲之旅》上翻閱到,原來這妖物喚燈花婆婆。
所謂瘟疫,也是燈花婆婆故意散播出來,忤逆婆婆的百姓,其實是被婆婆掏去了心肝。
暮色低垂,在鎮子住了一晚。
翌日一早,她乘坐新綠,前往食肆掌柜口中的萬重山。
距離燈花婆婆下一次現身,還有百年,所以她先一步按照預知夢找到燈花婆婆的老巢。
對於普通凡人來說,神鬼莫測的燈花婆婆,需敬著供奉著,對金丹修士來說,這燈花婆婆只是個不入流的妖物。
被堵在巢穴,見到修士靠近,佝僂脊背的矮小老婆婆,一拍腳邊的紅色小豬,讓小豬抵擋一二,自己往身後逃竄。
小紅豬四隻蹄子一翻,跳了起來,口吐人言,哼哼哧哧:「你是臭豺狼。」
錚圓了眼的楚阿滿:「?」
聽見小紅豬奶聲奶氣,繼續罵:「你個醜八怪,哪有豬豬我可愛呀。」
小肥豬,是挺可愛的。
想著楚阿滿一道威壓劈過去,將名為山膏的小紅豬劈暈,去追燈花婆婆。
跟著燈花婆婆,來到由凶獸夢貘的領地。
燈花婆婆面上露出猙獰邪惡的笑,夢貘以人修夢境為食,擅幻術,自古以來,無數高階修士死在凶獸的夢中,靈力枯竭而死。
她能在萬重山為非作歹數百年,安然無恙,數百年期間,數不清的修士入了山,為名除害,後來那些修士全部化作了角落裡堆積的白骨。
順著燈花婆婆的目光,楚阿滿掃到白骨,眼前景象突變。
與解蘭深分別,她隨眾修士進入琅嬛福地中,結成金丹後,她浸泡在藥液池子裡,眼睜睜看著一身皮肉化作白骨,長出新肉,一遍遍自我重塑……
過了很久很久,仍未完全煉化火龍珠,兩個月過去,半年,一年,盯著池子裡一會兒是鮮紅液體,一會兒碧色藥液,心底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要隕落在秘境裡?
仿佛做了一場夢,夢裡不是這樣的,在夢中她在兩個月時間裡煉化火龍珠,離開琅嬛福地,沒高興一會兒,聽到關於解蘭深的噩耗……
這時心底冒出一道聲音:「既然永遠煉化不了火龍珠,不如死了吧!與其一次次忍受痛苦,不如一死了之,所有苦難盡消。」
池子裡的女修,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一層空洞,跟隨著心聲共鳴,口中呢喃:「好痛,好痛,痛得要死,不如一死……」
女修的口鼻漸漸沒入藥池,沉溺在水池子中。
「我呸,這世上不管誰願意去死,但凡有一絲生機,我楚阿滿絕不輕生。哪怕痛死,我也不會自裁,我要活著,我要殺廉貞……」快要淹沒發頂時,她從池水中掙扎出來,抹一把面上的水痕。
再次低頭時,她發現原本瑩瑩白骨的手臂,恢復如初,白淨的肌膚,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面上的水痕,也在這時候消失不見。
「七七,你真要去琅嬛福地?」
一抬頭,對上輪椅上的解蘭深,面容蒼白,風中傳來他的咳嗽聲。
楚阿滿怔愣住,驀地想不起來方才發生了什麼,努力搜尋,大腦一片空白。
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周遭是琅嬛福地外的湖泊和山地,她朝解蘭深走來:「你不希望我去琅嬛福地?」
解蘭深祈求:「我只剩下一個月的壽元,最後一個月,你不能留下來陪我嗎,以後你還有入琅嬛福地的機會,可你去了琅嬛福地,再也見不到我。」
又道:「我們錯過了太多,難道你連我們最後難得相處的一月時光,也要錯過嗎?」
楚阿滿目中浮出一絲清明:「是啊,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我不走了,陪著你。」
擁住對方時,她手中的匕首送去,刺入腹腔。
坐在輪椅的人不可置信地垂下頭,盯著自己腹部的傷口:「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愛人,為何要傷我?」
「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扮做他的模樣?解蘭深會給我青玉鑰匙,讓我去琅嬛福地,不會讓我犧牲個人利益,只為成全他。他很好,才能配得上我的真心。」楚阿滿抽出匕首,毫不猶豫再插一次刀。
周遭景象再次變化,陸續她見了楚德音、楚氏、阿娘等人……
夢境中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現實不到一盞茶功夫,燈花婆婆不敢與凶獸夢貘爭奪獵物,垂涎地盯著充斥靈力的女修,饞得流口水。
金丹修士的心肝,一定美味極了。
因自己三不五時給夢貘送獵物,得了凶獸照拂一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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