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不慌不忙,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楚阿滿心頭突地一跳,楚氏是故意這麼做!
「阿娘。」楚德音顫著嗓音呼喊,盯著嵌入腹腔的匕首。
她身邊的秦雲驍怔愣,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
對上楚德音的眼睛,楚阿滿解釋:「是你阿娘不分青紅皂白,陷害於我,在場都是證人。」
楚氏的目光從女兒身上移開,落到身後趕來的解真人,悽然大笑:「是你奪走德音的救命恩人身份,欺騙解真人,成為解真人的未婚妻。」
她笑著,將匕首往懷裡送。
眼見楚氏出氣多進氣少,楚阿滿再也顧不得什麼,施展搜魂術。
「你要做什麼?」楚德音試圖阻攔,被楚阿滿以威壓壓制,動彈不得。
秦雲驍想要出手,被解蘭深一個眼神按了回去。
幾息功夫,屬於楚氏的記憶片段,被投映在半空,如何自殘陷害的舉止……
這樁陷害,楚阿滿並不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半空中,楚氏與心腹如何密謀陷害她阿娘和阿娘腹中的孩子……
她要為阿娘昭雪!
楚氏本就是強弩之末,經過搜魂術,哐當倒在地上,徹底沒了生機。
仙劍寄雪自楚德音體內飛出,解去威壓,楚德音恢復行動自由,朝楚氏奔去:「阿娘,阿娘,你醒醒,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周遭指指點點,原來楚師姐的母親竟是如此蛇蠍心腸的毒婦……
不忍心上人被誤解,秦雲驍心中自責,不知該如何,想到方才楚氏的指責,將矛頭對準楚阿滿:「楚夫人固然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楚阿滿,你也並非好人。楚夫人說你搶走楚師妹的玉佩,頂替楚師妹救命恩人的身份,成為解真人的未婚妻,可有此事?」
解蘭深將楚阿滿護在身後:「並無此事。」
秦雲驍反駁:「她是解真人的未婚妻,解真人當然會護著她了。解真人,你莫要被這個壞女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解蘭深據理力爭:「楚阿滿曾經的確有一塊解氏玉佩,可她從未以玉佩要求我做任何事。從一開始,我便知曉玉佩不是她的。」
身後的楚阿滿,抬起錯愕的眼眸。
他知道?
他一早就知道了!
難怪他每每審問犯人似的,審問她可曾還有隱瞞之事,原來他一開始就知道!!
楚阿滿有一種被人耍了的錯覺。
虧得她極力隱瞞,方才被楚氏道破,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害怕解蘭深一怒之下,承諾好的引雷盤,不作數了。
楚德音同樣錯愕。
一直以來,她以為解蘭深並不知情,因昔年的救命之恩,才會對楚阿滿偏愛:「你早就知道?那年大雪紛飛,是我救了你。」
解蘭深:「從在天劍宗見到你第一眼,本真人便認出了你。不過那年不是你救本真人,反而是你差點害了我,看在年幼無知的份上,便沒有計較。」
楚德音想到解蘭深的冰靈根,所以當日他在雪中療傷,她將他帶去溫暖的室內安頓,燃好了炭爐子,她好像……真的幫了倒忙。
「原來如此,多謝解師叔解惑。」楚德音釋懷了,原來根本沒有所謂的因救命恩人,從而得到偏愛。
自始至終,只是因為那人是楚阿滿。
他的偏愛,也只是因為楚阿滿。
楚德音抱緊了懷中的阿娘,朝楚阿滿望來:「是我阿娘做的不對,害了姨娘和幼弟,我代阿娘向你道歉。可阿娘養育了我,她如何不好,如何被人唾棄,我不能說她半點不好,阿滿妹妹,當我站在你的處境時,我好像終於懂你了。」
「你說過,我們這輩子無論如何做不成姐妹。」楚德音垂眸淺笑,淚珠子從眼角滑落:「是啊,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真傻,企圖靠小恩小惠感動你,到現在才明白這種滋味。我不會找你,更沒有資格找你報仇。但我們,好像真的沒辦法繼續做姐妹了。」
楚阿滿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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