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貪狼,楚阿滿一眼辨出。
她沒回答他,而是賣了個關子:「我不只知道你的辛密,我還知曉你們魔域丟了聖器人皇幡。它被方家二房得去,方令恆死後,他的魂魄被魂幡吸納,寄身於天劍宗宋朝陽身上,此人可能躲藏在易家老宅,只有極樂秘境開啟,到那時,入易家奪回魂幡,猶如探囊取物。」
另一黑衣人嗤笑:「真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好一手借刀殺人啊!當初在秘境,你也慫恿過我搶方令恆的雨露花,害我差點上你的當。」
「我只是好心告知你們魔域聖器的下落,你們愛信不信。」楚阿滿很想翻個白眼,他好意思說差點上當,當時他可是毫不猶豫丟下她,獨自逃了。
說話間,籠罩在房間的黑霧劇烈翻滾,引來貪狼的不滿。
不欲與破陣之人起衝突,他抓起身旁的青年,兩人化作黑霧一道飛遁。
在他們剛遁走時,設下的結界被外面的解蘭深破開,急步上前,將她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楚阿滿搖搖頭,面色凝重:「我沒事。」
只是覺得貪狼帶走的青年魔族,他的背影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呢?
解蘭深緊盯她面上的神情,不放過一絲細微表情,輕蹙著劍眉,思索問:「那兩名魔族為何會找上你?」
楚阿滿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當初在山洞結了梁子,他們發現你在破陣,這才放過我,逃命去了。」
解蘭深目光複雜:「是嗎?」
「是啊,剛才好危險,幸好有你在。」楚阿滿拍拍胸脯,一臉後怕的模樣。
他放軟了語氣:「別怕,我會在你屋外布下結界,以和光為劍陣,即使是元嬰道君也不能輕易闖入。」
「真的嗎?」楚阿滿滿心歡喜地牽住他的袖角,不知想到什麼,眼裡的光亮黯淡下去:「可是我還是很害怕,解蘭深,你能留在臥房陪我一起嗎?」
說話歸說話,楚阿滿還把身子貼來,胸前的弧度緊挨臂彎,解蘭深沒辦法繼續板著冷漠臉,任由她拉著他的胳膊往裡屋裡扯。
室內。
床下青石板,解蘭深端坐在蒲團打坐入定。
楚阿滿坐回床榻,盯著床下的人瞅了半晌,他死活不肯上來,之所以留在她房中,是擔心魔族捲土重來。
實在沒法子,只能如此。
居高臨下的目光太過炙熱,解蘭深想要忽視都做不到,忍了又忍,睜開長睫:「不是要修煉嗎?你這樣一直盯著我看,丹田內不會多出一縷靈力。」
楚阿滿支著下巴看他,被逗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一想到你在我房裡,我們共處一室,我根本靜不下心來打坐。」
解蘭深抿著薄唇,望來的目光又柔和三分。
儘管心裡不想承認,楚阿滿的話,愉悅了他。
半個時辰過去,她入了定,徜徉在觀想境內。
解蘭深則因為她的一句話,輾轉反側,遲遲無法靜下心來。
雀鳥在檐下跳躍輕鳴,天邊泛起青黛色。
一縷晨光投射入屋內,落在指尖,他睜開眼。
這時,床榻上也傳來動靜。
楚阿滿從入定中醒來,修煉一晚,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對解蘭深說:「吃過朝食,我們去礦石交易所逛逛。」
解蘭深嗯了一聲。
楚阿滿奇怪看來,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他怎麼老是陰晴不定?
在凡間時,她每次來癸水,小腹墜痛,才會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從踏入修行後,發現女修不會來小日子,不用忍受煎熬的六七日,她可太爽了!
她隱晦打量解蘭深,難道男修也會有類似小日子的煩惱?
兩人來到樓下,楚阿滿要了吃食,囑咐小二送來碗溫熱紅糖水,拿給身旁的人:「我心情低落時,喜歡吃喝點甜食或糖水,心情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解蘭深:「……」
「我素來只用歲寒三友茶。」他拒絕。
「嬌氣,難怪你小……」楚阿滿捂住嘴,差點說漏嘴。
解蘭深:「難怪我小什麼,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好險好險,她差點說漏嘴,如果得知自己知曉他的小名,肯定又會生悶氣,說不定會害羞窘迫到恨不得鑽進地洞,或者怒極反笑,故作鎮定地圈住她的腰,要讓她長長記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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