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和疑惑:「為什麼?」
「不為什麼。」楚阿滿笑了笑,篤定的語氣。
宋錦和正要追問,聽到有師弟說解師叔回來了,連忙起身。
解蘭深將受傷的天劍宗弟子交給人照顧,見兩人一同上前,她高興道:「小道長終於回來了,剛才我還在想你呢!」
他目中不辨喜怒,眸光冷冷看來,似有千萬道無形劍氣刺來。
楚阿滿小臉慘白,抬至半空觸碰道袍的雙手一頓,還未握住的那片衣角被收走。
她似目中失落,半晌,停頓的雙手垂在身側。
解蘭深沒再看她,同天劍宗的弟子交代幾句,眼見暮色蒼茫,走到一旁冥想打坐。
見她情緒低落,宋錦和上前安慰:「解師叔平時在天劍宗也是這樣冷淡,沒有別的意思,楚道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楚阿滿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多謝宋道友。」
只靠解蘭深探索灰霧,杯水車薪,當晚一起商定了計劃,所有人組成小隊,前往四個方向查探情況。
約定不管小隊有沒有收穫,大家必須在天黑前返棄回嬰塔。
其中天劍宗弟子和水月宗弟子各組成一支小隊,宋錦和作為隊伍里兩名築基修士之一,本因該單獨一人行動,考慮到楚道友與天劍宗弟子、水月宗弟子不熟,於是被分配跟著宋錦和。
楚阿滿倒是想跟著築基後期修為的解蘭深,明顯更有保障,不過她有別的謀劃……
次日天明,洞穴里的兩派弟子按照昨天的規劃,分別朝兩個方向離開。
宋錦和朝解蘭深拱了拱手,帶著楚阿滿朝另一方向走遠。
她們前往的方向靠近紅蓮谷,行了大半日,翻滾至濃稠的灰霧裡,顯現錯落有致的一排排房舍。
這裡原來居住著上百戶村民,一踏入村子,四周充斥著詭異的靜謐。
街道空蕩蕩,大敞的木門,門上遍布某種猛獸的爪痕。
房舍堂屋地上撒著菜葉米飯、碎裂的粗瓷碗,一片狼藉,依稀可以通過這些痕跡還原出村民們原本生活在平靜祥和的一天,一家人用著飯食,突然遇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碗筷從手中摔落,四分五裂……
見宋錦和抬手觸碰門上抓痕,她非但沒有提醒,唇角的笑意更深。
查看完木門的抓痕,宋錦和得出結論:「不像是動物抓痕,應該是人類。」
楚阿滿點點頭:「入木三分,不是普通人幹的?」
一番搜尋下來,找不到任何活人的蹤跡。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畢竟練氣修士都難以在夜晚的灰霧裡生存,遑論是普通村民。
天色漸晚,打算退出村子,折返回棄嬰塔時,楚阿滿突然神情古怪:「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灰霧中神識無法往外延伸,宋錦和搖搖頭,下一秒他也聽見有咔嚓咔嚓的異動。
眨眼間,空曠的街道出現個衣衫襤褸的村民,宋錦和抬步上前,再掃見村民灰白不似活人的面容,急急頓住。
兩息間,又冒出第二個村民,第三個四個……一大群村民,烏泱泱將她們包圍。
他們面色灰白,眼神空洞,快速朝她們奔襲,其中一個村民肚子破了洞,腸子內臟甩了出來,撒歡地跟著大部隊一起奔來……
楚阿滿一陣反胃,拉住宋錦和:「快跑,這些村民不是人。」
不由分說,宋錦和祭出長劍,準備帶著她御劍逃走……
很快發現不對勁,這裡竟然不能御劍,兩人只好往村外跑。
不熟悉道路,中途一耽擱,一大幫子村民圍上來,她們邊跑,邊往身後扔幾個法訣,可死去的村民實在太多了,烏壓壓一大片漆黑腦袋。
這群村民沒有知覺,不怕疼痛,胳膊被砍,少了半邊身體,很快又能爬起來加入陣營,行屍走肉般……
殺又殺不了,照這樣下去,只怕她們靈氣耗盡,最終淪為屍魃的口糧。
屍魃,以前也曾在詭宗出現過,因煉製手法極為殘忍,生生抽去生魂,最後被修仙界幾大宗門合力圍剿,至那以後詭宗銷聲匿跡。
大半年前,解荷華出現在狗尾巴寨,也是詭宗門下不入流的弟子作祟。
宋錦和築基初期修為,靈力充沛,楚阿滿卻漸漸有點力不從心,仔細觀察四周地勢,尋找求生之路。
她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宋錦和身上。
待尋到一片懸崖峭壁,楚阿滿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宋道友,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順著她的視線,他立時明白她的打算,兩人一個對視,不約而同朝懸崖移動。
狂風吹得衣裙獵獵作響,楚阿滿張開雙臂一躍,像是只斷了翅膀的鳥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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