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房間。」
雲想用力揪著裴星澈身上的浴巾,臉頰緋紅一片,她綿軟地縮進裴星澈懷裡,像是一個煮熟的小蝦米。
「好。」
意料之外的答案,身體上的興奮遠遠大於語言上的。
裴星澈喘出一口燥熱的悶氣,緊抿著薄唇,抱著雲想上樓。
下流的腦子裡想的卻是以後一定要在樓梯上試試。
但第一次,不行。
二樓。
雲想不是第一次來裴星澈房間了,倒是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
然後她發現……
「我頭髮還沒吹乾!」
她從床上跳下來,似乎想要去吹頭。
裴星澈身體反應快過腦子,直接把女孩拉了回來,往床上一按。
他有些猴急地吻女孩的唇瓣,伸手撈起她的頭髮摸了摸,說:「沒事,會自然乾的,你趴著就好。」
雲想懵懵地被他親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裴星澈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掙扎著推開他的腦袋,搖著頭:「不行,這個幹得很慢的,還是要吹。」
裴星澈「嘶」了一聲。
額角青筋突突地跳。
要喝酒他忍了,要洗澡他忍了,這會又要吹頭了。
熱了又冷,冷了又熱,硬了又軟,軟了又硬……
反反覆覆。
他媽的,十大酷刑也沒有這麼折磨人啊。
「你要玩死我是吧。」
他抬手捂住半張臉,嘆息,欲哭無淚。
「沒有……」
雲想瞅著他的神色,小聲道。
「行,祖宗,我的祖宗。」
裴星澈站起身來,把雲想抱到他房間裡的浴室。
又抽了一個小板凳,讓雲想乖乖坐好,任勞任怨地給女孩吹頭髮。
雲想看著鏡子裡蹙著眉心,面容清雋冷酷,但動作又無比溫柔的少年,忍不住翹起嘴角笑。
「你好像我爸爸哦。」
女孩彎著眼睛說。
而裴星澈只覺一個鐵鍋從天而降正中他腦門,砸得他像吐血。
「嫌我老?」
「不是。」
不給女孩就是的機會,裴星澈關了吹風機,往洗手台一擱,微蹲下來又把雲想抱了出去。
「我頭髮都還沒吹乾呢。」
雲想嚷嚷。
「呵呵,待會就幹了。」
他把雲想放在床上,這會直接快速地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浴衣,露出一塊塊薄韌的肌肉,溝壑分明,凌厲漂亮。
他覆壓上去,腹肌線條扯動,張力十足,異常的性感。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想清楚,應該叫什麼。」
他的嗓音沉啞,漆黑的眸灼得人心慌。
正確答案呼之欲出。
但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
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卻偏偏不給那個答案。
所以就……
狠很被懲罰了。
……
燈光在天花板上晃。
……
最後。
想聽的答案聽到了。
肩膀也被女孩還了好幾處的咬痕。
他,得償所願。
後半夜。
雲想昏昏沉沉的,淚流了滿臉,又被一點一點吻去。
真的是變態。
她艱澀地動著手指想。
……
黑暗中。
他們對視。
連月亮也在欲望中炙熱。
……
……
一覺睡到下午。
雲想暈乎乎地睜開眼,痛感比意識先一步到來。
腰間和脖頸間都酸疼異常。
偏偏這會罪魁禍首還牢牢地圈著她。
雲想瞪著還在熟睡的人,實在是氣不過。
她都說痛,說不要了,他還在哪裡傻呵呵地說什麼「我懂我懂,女孩子說不要就是要」。
討厭死了。
雲想伸出小手,去掐裴星澈的臉,捏他的鼻子。
裴星澈一點反應都沒有,大概是睡熟了。
雲想偷摸「報復」了一番後,便翻身想要下床。
卻沒想到剛剛那個怎麼也鬧不醒的人這會突然收緊胳膊,圈主了她的腰,滾燙的呼吸貼了上來。
「你要去哪?」
他的嗓音低啞,淺淺笑意漸染。
「不想理你。」雲想撇著嘴,生悶氣。
「我錯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