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擋在門邊,盯著她,忽而笑著問。
雲想抬頭,和他對視半秒,果斷搖頭:「你送了我媽媽回家,是她朋友,我為什麼要怕你?」
男人聞言笑聲更大了,他眯著眼,直勾勾地盯著雲想:「不怕我,那之前怎麼故意往樓上跑呢?」
「你還記得那天吧,也是晚上,在樓梯間,」男人意味不明地笑,眼神露骨,「那次印象應該還挺深刻的吧。」
指尖用力掐進了手心,緊繃的大腦卻感受不到痛覺般,雲想死死地咬住唇,不讓自己露怯:「說不上印象深刻,但是上次我去五樓,也不是因為怕你。」
「而是五樓的叔叔提前和我說,讓我去他家拿喜糖。」
男人依舊在笑,眼睛卻是陰冷的:「哦,是嗎?喜糖,好事啊。」
他話鋒一轉,「既然不怕,叔叔進去喝口水可以嗎?」
雲想唇色蒼白了點。
這會胡燕已經醉醺醺地橫在了沙發上,完全沒有感知到門口邊的詭異緊繃的氣氛。
不能同意他進來。
胡燕看起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和一個成年男人抗爭。
「天晚了,不太方便。」雲想面無表情地說,態度表現得很冷硬。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忽地捧腹大笑起來。
「要不是我問過胡燕你們家的情況,可能我還真信了。」
「真的很有趣,你強裝鎮定的樣子。」男人眉眼壓下,舔了舔乾燥的唇,嘲諷地勾起唇角。
被識破了。
雲想心裡一緊,猛地出手,用力把站在門口的男人往後推。
那個男人一時不察,還真的被她推得後退了半步。
見有機會,雲想抬手握著門把想要關門,沉重老舊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在只剩一條縫隙時,男人的手掌扶住了門側。
使力壓住。
雲想咬牙,身體壓在門上,使了渾身解數去關門。
縫隙一點點變小,門外的男人顯然是沒想到雲想的力氣那麼大,眼看門要闔上了,他怕壓到手,便先抽了回來。
砰。
門被關上,雲想不敢喘氣,扭動鎖芯,按了反鎖。
「草。」
門外的男人不甘心地怒罵了一聲,「小賤人,等著。」
雲想腿軟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蓋,纖瘦的身板止不住的發抖。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角上冒出來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胸腔里的心臟依舊跳得很快。
雲想深吸一口氣,扶著牆站了起來。
「砰!」
「砰!」
大門被外面的男人重重踹了幾腳。
雲想的小腿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她軟著腿,努力撐著快步走到陽台去拿自己的手機。
她咬著下唇,攥著手機的手指輕輕顫抖,大腦亂成一團漿糊,她把一切顧慮和驚慌通通拋遠,此刻只想見到裴星澈。
只想抱住他。
按下撥號鍵後電話很快被接通。
「雲想?」
少年磁性低柔的聲音經過聽筒傳出來,雲想頓時感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發冷的身體落入了溫暖的歸處。
喉嚨里有什麼在翻攪,眼角有溫熱的淚水湧出。
雲想眼睛被水霧遮擋住,她哽咽著叫少年的名字:「裴星澈。」
「我害怕。」
女孩的尾音斷在哽咽里。
她輕輕的抽泣聲,狠狠挑動著裴星澈大腦里的神經,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尖。
她在哭。
她害怕。
她需要他。
裴星澈擰緊了眉,疾步走到玄關處,同時壓著聲音問她:「你在哪,在家嗎?」
說話間他已關了門,快步下樓梯,無聲地喘了幾口粗氣卻把自己的聲音繃得平靜。
他不能急,他要是表現得也很慌亂的話,雲想就更慌了。
「在家。」
門外的男人似乎還沒走,客廳里胡燕的手機在輕輕震動,雲想捂著另一半耳朵,眼裡的淚映著細碎的光。
「裴星澈,」她咬了咬唇,艱澀道,「你能不能來找我。」
「好,你在家等我一下可以嗎?」
裴星澈拿著手機,腦筋飛快地轉動,規劃著名自己的路線。
走路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跑過去可能要五分鐘,不太好打車,去停車場開自己的車要繞一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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