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仙女吧?
可轉眼間,那驚鴻一瞥就消失了。
裴星澈的臉黑得像鍋底,擰著眉看著呆愣愣的第二名,「你有病吧?」
「你……你女朋友怪、怪好看的。」
第二名好像沒有感知到他的怒氣,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
裴星澈:「……」
媽的。
忍不了。
今晚就暴打這小子一頓。
於是經此一役,關於第二名和第一名不僅在競賽里是針尖對麥芒,現實中還是情敵,為了一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的女生曾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樓里傳得沸沸揚揚。
八卦,還是強者的桃色緋聞,是競賽學子高強度高壓力的生活中唯一的精神食糧了。
阿門。
*
雲想拍了拍明顯有些發燙的臉,簡單吃完晚飯後就去奶茶店裡上班了。
老闆今天也在,眼睜睜看著她取出口罩要帶上的動作,只覺心頭一梗。
他走近:「雲想啊,你這個口罩可以取下來嗎?」
「可以的。」雲想不明所以,但還是很乖地取下口罩。
老闆嘴角頓時咧開了:「就這樣,別戴口罩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夜宵。」
其他幾個小姐姐頓時來勁了:「老闆,夜宵不吃小龍蝦就過分了哈。」
「小龍蝦就小龍蝦。」老闆很豪氣。
雲想站在一旁抿著唇輕笑,其實她周圍的人都很好很包容,不知不覺中,她好像一點一點融入這個小集體了。
沒有了開始的拘謹,即使是面對陌生的顧客雲想也應對得越發熟練。
不過,摘下口罩後,雲想明顯能感覺到來找她要聯繫方式的人越來越多了。
雖然被她拒絕後這些人也很坦然地接受了,但隔三差五他們還是會來買奶茶,再到她面前刷個臉。
雲想表示巋然不動,但有點誇張的是某一天,有人往店裡送了一大束玫瑰給她。
卡片上寫著:「藍桉已遇釋槐鳥,不愛萬物唯愛你。」
「哇。」
店裡的小姐姐紛紛投來羨慕的小眼神,「這束花可比我一天的工資高,想想,追你的是富二代吧,卡片寫得還這麼浪漫。」
雲想掃了一眼,就把花束放在桌子上了,神色寡淡地說:「這個礙事嗎,要不還是扔出去吧。」
小姐姐:「……」
老闆卻笑眯了眼:「別扔啊,拿來裝點一下店多好。」
小姐姐豎起拇指:「還得是你啊,老闆。」
玫瑰花連著送了一周,在下午13:14分如約而至,每天卡片上都寫著不同的情話,雲想對這些花和追求者愛慕無動於衷。
但這些玫瑰花無形之中還是幫了她,因為店裡不少人覺得她「名花有主」了,所以放棄了對她的追求。
不過最後雲想也不知道是誰送的花。
閒暇的時候,其他幾個店員小姐姐忍不住找雲想八卦。
「這個每天送花的人是誰啊?來過我們店裡嗎?」
雲想搖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我早就想問了,雲想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這個問題雲想倒是怔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臉頰飛快地染上一抹紅暈。
看這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帥不帥?」
「開玩笑,能不帥嗎?」兩個店員一唱一和的。
雲想眼角藏羞,嘴角輕輕翹起:「他很好看的。」
官方都認證了,那兩個人更好奇了:「有沒有照片?咱們能看看嗎?」
雲想搖搖頭:「沒有照片。」
那兩個人不信:「唉我懂,金屋藏嬌嘛,你肯定不想給我們看他的照片。」
「不看也好,我怕我長戀愛腦。」
雲想:「真的沒有。」
除了班級大合照,她確實沒有裴星澈的照片。
就這樣插科打諢中,日子很快一天一天過去,七月底也越來越近了。
而裴星澈的集訓要到八月下旬才結束,他好像越來越忙了,聽說他們集訓原本是不能帶手機的。
雲想只好儘量不去打擾裴星澈,偶爾和裴星澈打字聊天。
有時候太想他了,就把手機里的音頻放出來。
少年清冽磁性的聲音仿佛成了她的依賴和治療,她就像是荒野山間的小草,要聽著這些養分才有力氣繼續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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