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什麼玩意?
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沉悶激烈,等待片刻底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憤憤將窗戶和窗簾都關上,回到床上。
原本腦子就不太清醒,雖然因為剛才的動靜有些許影響,但他還沒等他琢磨多久,思緒便又逐漸飄遠,逐漸失去了意識。
「……」
第二天一早,林智霖給他打電話,喊他起床。
黎知睜開眼只覺生無可戀,起身去開了門,開口正要抱怨昨晚的事情,就看見林智霖身後跟著三個人。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揉揉頭髮,睡眼惺忪。
鄧遠行靠在邊上,盛凌安衝著他禮貌笑笑,晏閔還是跟平時一樣平靜冷淡。
「黎哥,外面下暴雨了,節目組讓坐三輪去餐廳集合。」林智霖解釋,「其他人都先過去了。」
鄧遠行頂著一頭亂髮,沖黎知眨眨眼,「快起吧。」
黎知點點頭,蔫了吧唧回到房間,把剛才找出來的衣服放在床上,看著三人自來熟似的跟在林智霖身後進門。
「小知哥房間好乾淨啊。」盛凌安在裡頭轉了一圈,坐在了沙發上。
鄧遠行:「東西也少,這面膜好用嗎?能不能給我兩片。」
黎知在洗手間刷牙,哼哼兩聲算是答應了。
等他換好衣服出去,卻見晏閔站在床邊,轉頭朝他看來的眼神有些許凝重。
「你剛才說昨晚怎麼了?」
那是黎知開門時要和林智霖抱怨,但沒說完的話。
並不打算和他們多說,黎知正搖搖頭要敷衍過去,卻見晏閔將窗簾完全拉開,示意他過去。
「你的窗戶玻璃破了。」
黎知一驚,快步過去,果然看見玻璃窗上有細細的裂紋,順著一個中心點旋開,顯然是被東西砸的。
第16章
「這怎麼回事?」鄧遠行和盛凌安也快步過來,看見這一幕,臉色也變得難看。
「晚上有聽見什麼動靜嗎?」晏閔語氣耐心,認真詢問。
知道瞞不下去,黎知索性說了實話:「聽見有人用石子砸窗戶,我起來往下面看,但是沒有看見人,那個時候下暴雨,我也沒有發現玻璃裂掉了。」
他說著有點遲疑,畢竟那時候天很黑,雨又下得那麼大,他其實根本就沒辦法確定下面到底有沒有人。
「去樓下看看吧。」晏閔說完,看了眼林智霖,「小林找節目組問問有沒有其他房間。」
林智霖忙不迭答應:「好,我現在就去。」
黎知迷迷糊糊跟著一起下了樓,外頭還下著大雨,晏閔撐起一把大傘回頭看過來,他猶豫兩秒便順從鑽了進去,跟著繞到了院子側面。
雨太大了,樹叢被打得東倒西歪,地面上都是樹葉和草屑,沒有多餘的痕跡。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在那邊。」黎知指向樹下,「但是天太黑了,我沒怎麼看清楚到底是樹影還是人。」
晏閔嗯了聲,虛虛扶了一把他的肩膀,「進來點。」
黎知肩膀麻了半邊,雖然不情願,但避免被雨水打濕,還是跟他貼住。
沒多久,鄧遠行和盛凌安從另一邊繞了過來,臉色都不好看。
「那邊的籬笆破了點,可能是故意避開監控視角。」鄧遠行的聲音隔著雨幕傳過來。
黎知擰住眉頭,餘光瞥見了草叢裡頭的細小反光,便蹲下去看。
晏閔舉著傘跟著他,目光觸及他捻起來的小豬子,皺了皺眉頭:「鋼珠。」
「他是不是就用這個把玻璃打破的,彈弓還是槍?」黎知若有所思。
「不確定。」
「不是,這人閒得慌吧?大半夜跑來砸別人的玻璃。」鄧遠行嫌棄。
盛凌安說:「不知道什麼目的,但他肯定知道這裡面住著的人是誰,不然也用不著故意避開前院的監控。」
黎知聽著他們討論,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他到現在都是很懵的狀態,畢竟原先也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先回去吧。」晏閔提議。
幾人回到了屋子,節目組的人也已經被林智霖給喊了下來,聽完過程點點頭,表示會處理好。
「這不是小事,如果不能處理的話就報警好了。」晏閔抖了抖雨傘上的水,平日冷淡平靜的眉眼間浮動著些許不耐戾氣,「保護嘉賓的人身安全也是你們應該做的。」
「大家放心,我們肯定會處理好。」節目組立馬同黎知商議給他換房間的事。
黎知其實不太想換,他本身就有點認床,好不容易適應了現在的房間,又讓他換一個,怎麼想都不舒服。